看小姐沒生氣,雲袖又湊了過來。
“現在的小姐……很有穩重,還有氣勢,很讓人安心。”
宋槐序對這個評價很滿意,確實都是實話。
以前的她無憂無慮,心裡光想著怎麼討情郎開心,整日吃喝玩樂,可不就是沒心沒肺嗎?
經過十五年的風霜洗禮,人性摧殘,即便她擁有十六歲的身體,也無法再回到那時的模樣。
“答的不錯,給你聞聞這香味如何?”
在北昭,得銀針不容易,尋點花瓣到是不難。
小太醫雖然不喜歡製香,卻也教了她不少,偷偷搜集花瓣,調製不同的香,算是宋槐序在那漫長而又煎熬的歲月中,唯一的樂趣。
雲袖使勁的動了一下鼻子,點頭讚道:“好雅致的香味,貴氣的很,不過,若是小姐用,似乎太淡了些。”
宋槐序將小瓶子蓋好,心情不錯的說道:“誰說我要用了。”
雲袖頓時露出了一個極為曖昧的笑容。
“奴婢知道了,小姐定是要給你未來夫君的。”
宋槐序輕哼。
“哪來的夫君。”
雲袖笑著跑開。
“景王不就是了嗎,小姐若是不喜歡,哪會見天的往王府跑。”
簡直比對待陸華年那個混蛋還有殷勤。
宋槐序臉色微紅,做勢要去打她,雲袖腿快的很,轉眼就已沒了影。
宋槐序懶得去追,反正她一會兒還要跑回來。
起身將剩下的花瓣收到盒子裡,準備去前廳吃飯,雲袖果然又跑回來了。
“小姐,有人送了一封信,特意囑咐,讓小姐親啟。”
宋槐序微微一怔。
“是何樣的人?”
雲袖搖了搖頭。
“信是門房收的,說是個女人,他也沒看清楚模樣。”
宋槐序更覺詫異,她在京中並無特彆親密的手帕交,怎麼會有人給她送信。
立即快步返回院中,小心的拆開了漆封,用一雙銀筷子將信夾了出來。
信紙十分精致,帶著淡淡的蘭花香,宋槐序將對折的信紙翻開,隻見上麵寫了一行娟秀的小字。
若不想離開京城,立刻與魏景焰成親!
整張紙,隻有這短短的一句話。
宋槐序臉色微變,這話究竟是何意?
除了替嫁,她根本沒有離開京城的緣由,莫非,和親之事又出現了彆的變故?
這封信,又是誰給她的?
宋槐序心神不寧的捏著信紙,待心情穩定之後,又把字體和紙的質地,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牢記在心中,這才拿出火折子,將其燃成灰燼。
“雲袖,我爹回來了嗎?”
雲袖在門口應道:“回了,正等著小姐過去吃飯呢。”
前廳。
眾人都在,宋侍郎坐在正中央,紅光滿麵,神采飛揚,一副小人得誌之象。
見宋槐序進門,他一臉笑容的說道:“爹特意讓人買了些人參,給你們兩姐妹熬一盅紅棗人參湯,這兩日好生補養,以備來日風光大嫁,快趁熱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