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抿嘴一笑。
“不難,也花不了多少本錢,隻是工序略有些繁雜,我做的比較簡單,留香不會太久,需經過幾次蒸餾,將花油淬出,效果方會更好。”
宋母連連點頭。
“這個可以,反正娘也沒什麼事,可以帶著她們慢慢的來。”
宋槐序打趣的問:“娘不想回淮陽了?”
宋母歎息了一聲。
“若能有立命的能力,誰願意去彆人的鼻息下討生活。”
宋槐序攬住宋母的肩膀,在她頸間蹭了蹭。
“這不就對了嗎,明日我就出去給娘選宅子。”
“娘聽你的,快去陪陪王爺吧,娘住在這已經於理不合,切莫讓王爺挑出錯處。”
“嗯,女兒這就去找殿下道謝。”
宋槐序柔婉一笑,起身離開,宋母從小瓶子裡到出了幾滴香水,擦在手背上左聞右聞,不住的點著頭。
槐序竟能做出如此精妙之物,當是京中獨一份,若是運營得當,或許真能賺到銀子。
父親幫了自己十幾年,也該到回報他與兩個弟弟的時候了。
宋母心思紛起之時,宋槐序已經來到了前院。
“嫂嫂好。”
清朗的聲音從小徑傳出,魏雲瀾已帶著下人,信步走了過來。
他俊麵含笑,如沐春風,黑白分明的瞳仁裡,仿佛藏著滿天星晨,溫和璀璨。
瞧見那張與魏景焰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宋槐序微微一怔,慌忙躬身下拜。
“參見五殿下,嫂嫂這個稱呼,萬不敢當。”
魏雲瀾語調輕緩。
“那本王便叫你序夫人。”
這稱呼聽起來十分怪異,宋槐序垂眸道:“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殿下叫妾身槐序便可。”
魏雲瀾已經來到了宋槐序的麵前,一雙狹長的眸子帶著些許探究。
“本王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夫人,不知是否是本王的錯覺?”
宋槐序不禁想起上輩子落水之事,她也很想問個究竟,隻是這話不能說,既已嫁入景王府,更要知道分寸。
“那定是錯覺,殿下這樣的貴人,哪是妾身能見到的。”
“本王所言,並非是現在,而是……”
“不必與他多言。”
魏雲瀾話未說完,便被一個裹挾著霜雪的聲音打斷,每一個字都透著砭人肌骨的寒意。
魏景焰身披大氅,從背後走來,俊朗的臉上已戴起麵具,幽冷的色彩泛著森然的光。
魏雲瀾輕歎了一聲。
“四哥,臣弟是來給你送賀禮的。”
魏景焰冷聲道:“大可不必,告訴段如嫣,以後不必再來,本王已告知王府侍衛,不再放行於她。”
宋槐序立即退到了魏景焰的背後,她深知做人不可搖擺不定,否則一分好處都得不到。
魏雲瀾瞧著了她一眼,依然讓人把精致的雕花盒子奉上,眉眼間帶著幾分無奈。
“四哥何必非要如此拒人**裡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