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哼了一聲道:“想不到多年之後,竟然還有讖語出現,到是有意思!”
魏雲瀾抬頭問:“義父可知個中關竅?”
黑袍人淡淡的說道:“不過是些小手段而已,若非是魏景焰,便是宋家的小丫頭,周玄機當真是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可需我出手相助?”
“不必,這麼多年,他在京城半件大事都沒成過,廢物之及,若點小事都解決不了,他便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黑袍人瞟了魏雲瀾一眼,又問道:“《禦戰六十四陣圖》可有線索?”
魏雲瀾躬身。
“並無。”
黑袍人沉聲問:“會不會在魏景焰的身上?”
魏雲瀾沉吟半晌。
“應該不會,四哥若有,必然會用在排兵布陣之上,段重死時,四哥人在西疆平亂,段重不可能未卜先知,將《禦戰六十四陣圖》送到西疆,段重的四大親衛,皆隨他一起戰死,如此重要的東西,他不可能交給普通的兵士。”
黑袍人皺眉問道:“你的意思是?”
“雲瀾以為,此物應該還在京城段家的彌兵閣,前幾日四哥也去了此處,有翻動過的痕跡,想來他也在找這本書。”
“段如嫣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雲瀾幾次旁敲側擊,都未問出什麼,想來是真不知道。”
黑袍老者在椅子上坐下,淡聲說道:“段如嫣心向魏景焰,若她真有,也未必會給你,你可有拿捏她的信心?”
魏雲瀾微微一笑。
“她與四哥不過是情竇初開時的執念,如今四哥娶了宋侍郎之女,感情正濃,自然沒有她插足的餘地。”
黑袍人嗯了一聲。
“無論如何,段如嫣都會成為咱們手中的武器,即便魏景焰對她沒有男女之情,卻也有兄妹之義,必要關頭,當可發揮作用,你好生與她相待,切莫讓她察覺什麼。”
他頓了一下,又說道:“你也該讓你的另外幾個兄長,替你出手清楚魏景焰這個障礙了,若此事姓宋的小丫頭也有參與,老夫自會解決。”
“雲瀾遵命。”
“那就回去吧。”
魏雲瀾剛走到門口,又被黑袍人叫住。
“你尋個機會,扮成魏景焰,再問問段如嫣,看看她是否知情?”
“是。”
魏雲瀾走後,黑袍老者眼中閃出了兩道寒芒。
魏景焰,他為何到現在還沒死?
宮中太醫皆說他活不過三年,如今已是第三年的秋天,莫非還要等到寒冬不成?
想到他體內的寒毒最怕寒氣,黑袍人冷笑了一聲。
再過兩個月,就會入冬,且看他能否捱得過去。
回身在牆壁上一拍,身後頓時發出一陣紮紮聲響。
黑袍人閃身走入密室,片刻便消失不見。
皇宮。
魏玉瑤正坐在軟榻上吃著葡萄,小年子跪在她的腳旁,不輕不重的給她捶著腿,很是舒坦。
有人在門外喊道:“皇後娘娘到!”
魏玉瑤趕緊坐起身,皇後已帶著一眾丫鬟太監,從門外走了進來。
“兒臣參見母後!”
魏玉瑤起身施禮。
皇後在一邊坐下,直接了當的說道:“以後莫要去景王府了,你該清楚,你父皇並不喜歡魏景焰,賀灼華慘死,北昭必不會善罷甘休,興許不日就會興兵,這種時候,理該劃清界限,莫要把戰火蔓延到咱們身上。”
魏玉瑤撅著嘴道:“宋槐序是兒臣的救命恩人,兒臣還不能去看看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