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焰薄唇勾起,淡聲說道:“那便讓她自行入府,兒臣身體不適,這就告辭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皇上氣的額迸青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放肆,簡直是太放肆了!”
大皇子緊跟著說道:“四皇弟確實太過分了,眼中哪還有父皇,希望北昭的公主能讓他收收心,彆再如此桀驁不馴,罔顧禮儀人倫。”
皇上冷哼了一聲。
“朕瞧著他對那姓宋的小丫頭不錯,莫非正妃之位,是想留給她的?”
大皇子一臉諂媚的說道:“這個父皇無需擔心,正妃需父皇下旨指婚,父皇若不喜歡那個姓宋的,不應便是。”
皇上擰著眉頭說道:“這到是小事,卻不知北昭為何反其道而行,不迎娶,反到嫁一人入魏,莫非他們已經知道,殺死賀灼華的人是魏景焰?”
大皇子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件事並不難猜,咱們大魏行事乖張之人,非四皇弟莫屬,且北昭在四皇弟手中敗了多次,必然恨他入骨。”
皇上看向了大皇子。
“你的意思是,他們此行目的不純?”
大皇子躬著腰道:“兒臣確實這般以為,若父皇覺得不妥,可尋一借口,將北昭的公主留在禮賓閣。”
皇上擺了擺手。
“不,朕什麼都沒覺得,既然北昭願嫁,朕自然歡迎之極,這兩日便派一隊人馬,將宋天繼那個廢物送往北昭,任由他們處置。”
大皇子得意一笑。
“兒臣遵旨。”
“退下吧。”
皇上揮退了魏承毓,心神不寧的坐在了龍椅上,若是此次能解決了魏景焰,倒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思量間,陳公公從門外走了進來。
“皇上,周玄機求見。”
皇上目光一沉。
“不見。”
螞蟻不可能平白成字,石頭裡更不會長出字來,這樣的讖語,無疑比國師的空口無憑更為可信。
陳公公躬身道:“那奴才這就去回了他。”
周玄機等在宮門口,心裡也同樣焦灼不安,可卻弄不明白,那讖語與字究竟是如何而來?
這麼多年,他始終都沒能當上國師,若在此時失去皇上的信任,汲汲營營多年,都將白費。
他越想越心慌,一抬頭,見陳公公從遠處走來,忙快走幾步,欲往禦書房,卻被陳公公給攔住了。
“皇上今日身體不適,已經休息了,特意吩咐,誰都不見,周師請回吧。”
周玄機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
“陳公公,讖語之事純屬無稽之談,還請陳公公幫我在聖上麵前美言幾句。”
“不是老奴不幫你,這一切都得看皇上的心意,皇上不想乾的事,誰敢勉強,老奴還要伺候皇上,就不奉陪了。”
陳公公欠了一身,便回去了。
周玄機不由恨的咬牙,心裡大罵昏君,眼下隻能等***出手了,魏景焰與宋槐序若死,他便可用他們二人的人頭邀功。
陰鷙一笑,周玄機坐上馬車,返回了司天監。
他離開之際,陳公公已踏入的花園小徑,沒走幾步,就被一道人影攔住。
“聽說你與梁首座去了景王府?”
那人站在花叢中,身體幾乎全被繁花掩住,聲音低沉。
陳公公躬身道:“是。”
那人冷聲問:“魏景焰身體情況如何?”
陳公公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悲哀。
“怕是……要不了多久了,主子若想見殿下,當趁早……”
那人打斷了陳公公。
“住口,誰說我要見他,我隻是想問問他什麼時候死。”
陳公公低聲道:“梁首座說,隻在最近的三個月內。”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