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為何要管那些逃荒的。”
上了馬車,趕車的隨從不解的問。
魏雲瀾笑了笑。
“權當結個善緣。”
隨從小聲嘟囔道:“爺這緣分倒是結了不少,就沒見過回報的。”
魏雲瀾搖著折扇說道:“善緣、善緣,最主要的還是緣分一字,緣分若到了,善自然就來了。”
隨從不理解,卻也不敢多問。
馬車很快走出街口,一把匕首忽從車外飛入,魏雲瀾雙指一震,將匕首夾在指間。
上麵紮著一塊白色綢緞,隻有寥寥幾字。
“殺死周玄機,嫁禍魏景焰。”
魏雲瀾一眼掃過,將白緞塞到了袖子中,長眸凝起,冷冽的目光與他的胞兄如出一轍。
周玄機,的確早就該死了!
桃苑。
宋槐序瞧著娘親忙活,心裡卻在想著事。
周玄機屢次針對自己,絕不能再讓他活著。
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既然要做惡鬼,就做的徹底一點。
隻是,周玄機已被關入天牢,要如何才能讓他死?
自己沒有武功,也進不去天牢,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飯菜上做手腳。
可若被魏景焰知道了,會不會因此對自己心生反感。
宋槐序忽然想起魏景焰曾說過,做他的女人,就得有他的氣勢,他不喜歡軟柿子,他的女人也不能任由人拿捏。
想到這話,宋槐序定了定神,來到了院門口。
“蘇煥,你可認識天牢之人?”
“有相熟的,夫人何事?”
蘇煥一臉恭敬的問。
宋槐序平淡的說道:“我想給周玄機加點料,既然他進去了,就不能讓他活著出來。”
蘇煥不由多瞧了她一眼,夫人怎麼和爺越來越像了。
“可是……具體要怎麼操作?”
“這個不難,隻需幾味藥便可,再尋一人冒充新來的廚子,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將禍水東引。”
宋槐序沉吟了片刻,又說道:“聽聞大皇子曾去過賀灼華處,如今太子未立,他必然是最心急之人。”
蘇煥是個聰明人,聽到這話頓時明白了。
“夫人需要什麼藥,屬下這就去準備?”
宋槐序說了幾個藥名,並特意囑咐蘇煥不要在一家鋪子買,也不可由一人買。
蘇煥領命離開,心裡暗生佩服。
忽地又想起了無端生出的讖語,莫非……這也是夫人的手筆?
此時,周玄機已在牢中,左右兩側的臉上,各有兩個十分明顯的巴掌印。
嘴裡的大牙也被打掉了兩顆,想到今早在***,周玄機不由氣得胸口悶痛,差點噴出血來。
得知魏景焰和宋槐序都活的好好的,他就帶人去了***,本想讓崔血櫻把銀子吐出來,再好生折磨她一番,以解心頭之恨,不想,***中竟然真的都是高手。
還沒等他帶去的人動手,就被一眾龜公和大茶壺撂倒在了地上。
崔血櫻身披露骨的紅色薄紗,光著腳從樓上走下,她伸出手,捏住了周玄機的下頜,吐氣如蘭的問:“這位公子爺,這麼一大早就跑到這來泄火,咱們的姑娘可都還沒睡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