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嚇了一跳,陸華年已經落到了地上,手裡抓著一隻吐血的鳥。
陸華年慌忙跪下。
“皇上息怒,奴才怕此鳥驚擾皇上,這才不顧身份,貿然出手,還請皇上降罪。”
魏玉瑤忙說道:“父皇息怒,小年子也是好意。”
皇上看了一眼那隻帶死不活的鳥,又看向了穿著灰袍的小太監。
“抬起頭來。”
陸華年心頭一喜,卻裝成了害怕的樣子,顫巍巍地抬起了臉。
瞧著陸華年唇紅齒白,模樣俊秀,皇上的心裡不由生出了幾分好感。
“你會武功?”
陸華年慌忙磕頭。
“奴才以前和人學過一些,不過是些皮毛的功夫,不足掛齒,更不敢在皇上麵前賣弄。”
魏玉瑤確實很喜歡嘴甜的小年子,再次為他說話。
“父皇有所不知,他的武功相當厲害,我宮中的所有太監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
“哦?你當真有如此能耐?”
皇上半信半疑。
魏玉瑤一臉驕傲的說道:“父皇若是不信,可找幾個侍衛過來試試就知道了。”
皇上拍了拍手,立即跑過兩個侍衛。
“參見皇上。”
皇上道:“你們兩個與他比劃比劃。”
侍衛驟然出手,攻向了陸華年。
上輩子能當將軍的人,武功自不會差,陸華年知道這是自己唯一表現的機會,立馬沉著應對。
瞧著他出手乾淨利落,皇上不由暗暗點頭,眨眼之間,陸華年已將兩個侍衛放倒在地上。
皇上挑起了眉頭,想不到太監之中竟有如此好手。
身邊的陳公公也多看了陸華年一眼,倒是生了一副好模樣,能被皇上瞧上眼,想來是要高升了。
“你既然有此能耐,為何要入宮做太監?”
陸華年連連磕頭,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奴才也是逼不得已,奴才本是宋侍郎家裡的護院,大小姐宋槐序一直愛慕奴才,見奴才不從,便用藥設計奴才,廢了奴才,奴才已無法再與人成婚,隻能入宮求一活路。”
聽到這話,魏玉瑤臉色微變。
“小年子,你莫要胡說八道。”
魏玉瑤雖然嬌縱,卻是個實心眼,認準了宋槐序的好,便不許彆人說她。
陸華年跪伏在地,痛哭流涕。
“奴才並沒有胡說,公主與皇上若是不信,將教紡司的沈明珠母女拉來此處,一問便知。”
魏玉瑤驚道:“這……如何可能。”
宋槐序居然會喜歡小年子,那她對四哥……
魏玉瑤霎時心亂。
皇上冷凝著他,又是宋槐序,這女人當真是能耐的狠。
周玄機死時,謝承毓與謝景焰的人都去了天牢,他卻一直都覺得,這背後,定然有那女人的手筆。
而這一切亂事,都是她惹出來的。
若她乖乖嫁去北昭,不對賀灼華動手,就不會引出這麼多麻煩。
轉念又一想,她這一鬨,也算間接幫了自己,若非北昭想為賀灼華報仇,便不會嫁與魏景焰。
區區一個黃毛丫頭,他根本就沒看在眼裡,他要的是,魏景焰死,而且要死得順理成章。
隻有如此,他的心病才能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