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已經走到了魏雲瀾的桌子邊,這一回他倒酒並沒有按壺蓋上的小揪揪。
果然隻針對魏景焰。
難道皇上已經按捺不住,想要對魏景焰下手了。
見小太監走遠,宋槐序低聲道:“殿下,小心酒。”
魏景焰嗯了一聲,卻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宋槐序頓急,伸手拉住了魏景焰的袖子。
“喂,你怎麼還喝……”
“怕什麼。”
魏景焰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一飲而儘。
宋槐序心中頓急,寒光一閃,銀針已透過魏景焰的大氅,刺入了他的後心。
魏景焰脊背一緊,沒想到宋槐序會隨身攜帶這等東西。
旋即,薄唇揚起,她到是在意。
魏景焰索性放鬆了身體,任由她施為。
陳公公拍了拍手,頓有鼓樂響起,一眾舞姬從花海中飄入,為首者,正是崔血櫻。
她姿態妖嬈,身段柔軟,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皇上的目光從崔血櫻臉上掃過,又看向了魏景焰,這才發現魏景焰帶著麵具,根本看不見表情。
不過,他好像並沒有看崔血櫻,反而看向了扶著雲淑妃,姍姍來遲的賀玉妍。
瞧著雲淑妃那張鐵青的臉,宋槐序猜測,這賀玉妍大抵是做了一場無用功。
段如嫣也看向了雲淑妃,原來這就是北昭的公主,瞧這副一步三搖的死樣子,真是個狐狸精。
本來她也想去拜見,奈何出來的有些晚,未免錯過宴席,隻能等酒宴之後再去,不想,卻被彆人搶了先。
想跟她爭婆婆的寵,沒門。
這時,一曲終了。
皇上不由皺了皺眉,難道自己猜錯了?
魏景焰以及崔血櫻,與周玄機的銀子無關?
“把那姑娘給朕叫過來。”
皇上對陳公公吩咐了一聲。
崔血櫻並不怯懦,反而大大方方的走到了皇上的身邊。
嬌柔的問:“皇上叫奴家?”
皇上看了她一眼,淡笑道:“坐下,陪朕喝幾杯?”
身邊的皇後和宮妃全都皺了皺眉,皇上今日是怎麼了,竟把這種女子叫入宮來,還與她同席,簡直是不堪入目。
朝臣也是麵麵相覷,心中頗有微詞,唯有魏景焰,似乎饒有興致。
賀玉妍忍不住幸災樂禍。
“殿下不是喜歡那個女子嗎,可惜啊,她注定不是殿下的人,沒準要不了多久,那女子便爬上龍床,成了殿下的小娘了。”
方才被崔血櫻咒罵了一路,偏偏那死女人又能罵人,力氣又大,賀玉妍根本掙不脫,隻能快快嘴皮子。
段如嫣不由瞥了她一眼,冷聲斥道:“你算什麼東西,膽敢議論皇上。”
賀玉妍仗著自己的身份,冷笑了一聲。
“你又是哪根蔥,竟然敢說本宮?”
段如嫣一臉不屑的看著她。
“本宮乃瑞王正妃。”
如果她沒記錯,賀玉妍是以側妃的身份入府的。
賀玉妍頓時來了精神。
“原來你就是小浪蹄子段如嫣。”
“你才是外族的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