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華年激動不已,這可是件大好事。
剛入京的時候,他就聽說過這本兵法,段老元帥死後,這本書也隨之失蹤,自己若能找到,必然是件天大的功勞。
皇上雖說給他職位,卻並沒有讓他任職,這次的任務,定是皇上給他的考驗。
立即五體投地的說道:“奴才必赴湯蹈火,完成皇上的囑托。”
等他抬起頭,皇上和魏雲瀾已經走遠了。
看著魏雲瀾的背影,陸華年不禁想起了瑞王妃。
她的父親便是段老元帥,自己與魏雲瀾多少也算臉熟,當去瑞王府拜訪一番,說不定能得到點有用線索。
陸華年站起身,頓見幾個小太監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他。
“小年子,你日後若被重用,千萬得想著咱們兄弟。”
“小年子如此受寵,高升的日子已經近在眼前了,到時候可彆忘給咱們兄弟美言幾句。”
聽著太監們的恭維,陸華年嘴角揚起。
“諸位放心吧,我若有出頭之日,竟然不會忘記你們,時間緊迫,這就出宮了。”
陸華年離開之際,陳公公已帶著梁太醫到了景王府。
下車的時候,陳公公特意往石獅子上看了一眼。
幸好,這次沒掛人。
他都被嚇出陰影了。
“走吧。”
陳公公拉了梁首座一把,朝臣們都怕魏景焰,唯有陳公公不怕,在他心中,魏景焰一直都是那個善良寡言的小孩子。
即便他變成如今這副喜怒不定的樣子,陳公公依然無法把他與暴戾之人聯係到一起。
想起宮中的那些過往,陳公公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就是個奴才,人微言輕,當真是百無一用。
陳公公無奈的歎了口氣,林鬆已經通稟完了。
“二位請吧。”
陳公公客氣一笑,伸手推開房門。
魏景焰正在軟榻上躺著,身上蓋了一床極厚的棉被,臉上白無血色。
陳公公恭敬的說道:“奴才參見景王殿下。”
魏景焰睜開了眼,一臉譏諷的說道:“皇上當真是關心本王,既然來了,就好生看吧。”
他伸出了手,蒼白的手腕上青筋蜿蜒。
梁太醫趕緊放下藥箱,半跪在地上給魏景焰請脈。
剛按到他的手上,人就打了個寒戰,隻覺涼氣刺骨,一下子仿佛進入了寒冬,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跟著冷了幾分。
今日的脈象也亂的很,好像有無數匹野馬在脈搏中奔跑,按著魏景焰的脈搏,梁太醫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跟著跳快了幾分。
梁太醫收回了手,顫顫巍巍的問:“殿下這幾日覺得身體如何?”
“梁太醫乃太醫院首座,既然醫術如此高超,還需要問本王嗎?”
魏景焰聲音急促,呼吸也比平時出重了不少,一雙眼睛卻依然鋒銳,猶如刀子割在肉上,讓人心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