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的速度太快了,以至於魏成良隻覺得耳邊有什麼風刮過去,等反應過來,巴掌已經落池豔的臉上了。
原本嘰嘰喳喳幫池豔的一群婦女,也因這一巴掌而閉上嘴。
魏成良一下抓住池豔拉到身後,瞪著池音喊,“你在做什麼??”
池豔半張臉高高腫起,嘴角甚至還滲出了血,她捂著臉躲在魏成良的身後,一雙眼睜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看著池音,眼淚慢慢溢滿眼眶。
“姐姐,你是不是打錯人了?”說著池豔還看向了魏成良,池音,可從小到大從未打過她啊!
卻不想池音眼皮都不眨一下,一字一句的冷著道,“打的就是你,我可太惡心你了!”
她甩了甩打麻的手,盯著池豔的眼眸冷戾到了極致,“正常人衣不蔽體的時候都會蹲下來抱住膝蓋擋住身體,你倒好,彆人給你外套,你不要,還偏一個勁往魏成良身上扒拉,像隻發情的母狗!”
“你——你胡說什麼?”池豔耳根子通紅,隻差把心虛二字寫在臉上了。
“池音!”魏成良震怒,“這麼說自己妹妹你還是不是人!”
“比起你們我可太是人了!”池音恨不得當場就把這狗男女大卸八塊,不過嘛,討人命債這種事情,就得像抽絲剝繭那般一點一點才夠解恨。
她上一世知道真相的太晚了,才讓這對狗男女輕輕鬆鬆地一子彈就痛快的死去。
這世,她池音定要親自出手,一步一步,像趕著待宰羔羊那樣把他們推往陰曹地府!
池音罵完了,不禁深深看了眼魏成良,朝池豔說,“不過可彆怪我沒提醒你,為了一個不能床事的爛人悔了名聲,往後誰還敢娶你?”
池音語氣透著股幸災樂禍,音量不高也不低,卻一字未落入了在場人的耳朵。
池豔的表情都懵住了,而圍觀的婦女們已是八卦地竊竊私語。
魏成良也早已不複剛才那副氣勢淩人的模樣,氣得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他壓低了聲,咬牙切齒地說,“池音!我警告你彆胡說八道!”
池音卻是眨了眨眼,很認真地反問,“我是你同床共枕的媳婦,對你我還不了解嗎,難道你脫完褲子就不行了是假的?”
“你——”魏成良捏著拳頭,幾步朝池音走去。
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婦女卻是捂嘴偷笑,勸道,“小良呀,可不新羞惱成怒打媳婦呀。”
有婦女附和說,“就是!且不說你那方麵行不行,就池音剛才那些話要是真的,你個當姐夫的摟著個光身子的小姨子摟了一小時,這也太不要臉了吧?救人歸救人,樓那麼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你外套裡互相摸呢。”
一席話把婦女們逗得彎腰哈哈大笑起來。
得虧池音把這個猛料爆出來,不然她們都還蒙在鼓裡,以為隻是單純的救人事件呢。
魏成良看著一群牆頭草對他指指點點,那一巴掌,終究沒有膽量甩過去。
池強騎二八大杠往家回,才拐入巷子,就看到前方自己家院門口圍滿了人。
池強心驚,想到中午池豔在紡織廠被卷入機器的事,他使勁兒蹬腳踏板,一口氣衝到了門前。
池豔死死地咬著唇,周圍的議論聲讓她羞得無地自容。
從小到大,她敬池音,愛池音,哪怕早時候喜歡魏成良也在魏母選擇池音做兒媳婦而主動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