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池音心裡的人是弟弟,魏成良起初恨不得暴打池音,兔子都知道不吃窩邊草,她呢,直接讓他往後餘生都沒法抬頭做人了。
恨著恨著又想不通了。
結婚三年,池音看他的眼神都是花癡般的愛慕,早上上班前還叮囑他吃飯喝水,一幕幕都是池音愛他的鐵證。
最讓魏成良想不通的是,池音嫁入魏家沒幾天他弟就當兵去了,一去四年沒回來,不接觸的兩人池音究竟怎麼愛上的?
魏成良不是沒有想過,這嫂子小叔子的可能是池音為了氣他才編造的謊言。
但是不管真相如何魏成良都要一個解釋,一個合理的解釋。
魏成良走得慢,胯下還時不時抽痛,看到張秀芬出來迎接,他往邊上的石桌石椅挪去。
張秀芬靠近就被大兒子死人臉的樣子嚇到了,“小良,你這咋了,哪不舒服啊?”
魏成良不耐煩地揮開張秀芬的手,
這一揮就看到她手裡還抓個雞爪子,心裡就更不高興了,“媽,不是我說,你這心可真夠大的,池音都要跟我離婚了,你還有心情在家裡殺雞吃呢?
“什麼?離,離婚??”張秀芬瞪著個雞眼,啃雞爪的手都僵在了半空。
房間裡池音示意雙胎女兒安靜,她透過破窗戶看向外麵,正好看到院子裡魏成良滿臉煩躁的說,“她說她心裡有人了。”
好個人麵獸性的狗玩意,這時候倒不把他和池豔在廠子裡摟摟抱抱的過程詳細說了。
就張秀芬這個挑事精,不得氣得一蹦三尺高,把她祖宗八代罵個狗血淋頭。
果然張秀芬張口就噴糞,罵完了池音又罵那個野男人,罵到激動處,張秀芬把雞爪子往嘴裡狠狠一咬,“告訴媽那個野男人是誰,媽這就出去抓爛他的鳥蛋!”
“媽,你小聲點!非得叫嚷讓全村都知道你兒子被戴綠帽了是不是?”魏成良慌得忙去捂張秀芬的機關槍。
張秀芬就有點不理解了,兒子被池音戴了那麼大頂綠帽子,他非但不打打殺殺反而一副怕丟臉的樣子。
張秀芬就更好奇那個野男人的身份了。
隻見魏成良煩躁地抓著頭發,低聲說,“是承安。”
“誰?”張秀芬愣了,眨巴著眼睛追問,“你剛才說誰?”
魏成良痛苦的又重複了句。
這下張秀芬手中雞爪子吧唧掉地上,等在旁邊啃骨頭的土狗立馬湊過去一嘴叼走。
張秀芬都顧不上攆狗,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裡喃喃,“難道是,難道是......”
魏成良看他媽反應比他大,怕被嚇到高血壓犯了,就把心底的猜想說來,“媽,這都不是重點,你聽我說,承安跟池音才相處十幾天就去當兵了,兩人都沒咋接觸哪來的綠帽呀?我猜是池音找的借口,池音是真鐵了心要跟我離婚了,媽,你得幫幫我,我不想這個家散了呀!”
張秀芬腦子嗡嗡的,根本沒聽清魏成良說了什麼,依舊自顧自地喃喃,“完了完了,這下麻煩大了,咱家要變天了......”
不說魏成良了,池音也被張秀芬這個反應給整迷糊了。
猜不透張秀芬到底是氣的還是怕的,是害怕的話,張秀芬在害怕什麼?
張秀芬這個人鬼精鬼精的,魏成良都能想到的關鍵點她能想不到?
偏偏魏成良都親口跟她解釋了,她還一副天塌下來的死樣子。
不過張秀芬要死不活的池音也管不著了,隻要魏成良不信嫂子小叔子這套說辭,她心裡的那份對不起魏承安的愧疚也少了些。
隻是池音剛鬆口氣眼角餘光就見院子裡杵著一個高大的黑影。
那人身姿挺拔,腰窄肩闊,除了魏承安還能有誰?
他他他什麼時候出去的??
池音整個又是風中淩亂。
這大晚上的,也沒個月亮,院子裡黑燈瞎火的,他就悄無聲息的杵在那裡,也不知道聽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