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恒沉聲道,“季曼舒,你做都做了,還怕自己兒子知道?”
季曼舒死咬唇畔,眼淚是不停地往下掉。
突的,她就跪了下來,“皇上,臣妾求您,不要把這些告訴璟瑞……”
謝君恒看向裴元忠,“你去殿外候著。”
“是。”
裴元忠出了大殿,殿門緊跟著就被關上了。
謝君恒叮囑,“裴老夫人,朕要說的這件事關係到淑妃的死,更是皇家的醜事,希望裴老夫人能保守秘密。”
唐姝鄭重道,“皇上,淑妃的死因一直都是臣婦與之睿的心結。等之睿剿滅叛賊歸來,還望皇上準許臣婦跟之睿說明白,以解他心中之鬱結。”
“好……”
“多謝皇上。”唐姝的聲音已經有些啞了。
謝君恒喚了聲,“小衛子。”
“奴才在。”
“這事兒還是你來說吧。”
“奴才遵命。”
衛敬賢神情嚴肅,把當年月溪珞和淑妃的死因連同謝璟瑞的真實身份說了個清清楚楚。
季曼舒癱坐在地上,不知該怎麼麵對自己的兒子。
唐姝聽了是震驚不已,“季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混淆皇室血脈?”
看著殺害自己女兒的凶手,她恨不得把人淩遲了。
謝璟瑞不願相信,他死死盯著自己的母親,“這一切都是假的對不對?我是父皇的兒子,不是季家的孽種,是不是?你回答我到底是不是。”
季曼舒麵對兒子的質問,是無言以對。
她除了低聲哭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謝璟瑞兩步走過去,彎腰緊緊抓著她的肩膀使勁兒搖晃起來,“你說話呀,你說我不是季家的孽種,不是……”
季曼舒艱難地吐出了一句話,“是娘對不起你。”
謝璟瑞直起身子,踉蹌著往後退去,“我竟然是個孽種,孽種……”
他從出生起就是皇長子,他做了這麼久的謝家人,現在突然告訴他,自己是季家用來篡奪江山的一個棋子,這讓他怎麼接受?
一陣眩暈襲來,他眼前的人好像都在晃。
他甩了甩頭,視線越來越模糊。
巨痛襲來,他頭痛欲裂,忍不住痛喊出聲,“啊……”
季曼舒快速爬起來,扒著兒子的胳膊問,“璟瑞,你怎麼了?”
謝璟瑞一把將人推開,“你給我滾……”
話音剛落,“噗”的一口血噴出,人栽倒在地。
季曼舒嚇壞了,慌忙上前跪坐在兒子身旁,“璟瑞,你這是怎麼了?”
謝君恒看向妘璃,“妘丫頭,你去瞧瞧。”
“是……”
妘璃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她先是扒了扒謝璟瑞的眼皮,而後又給他把了把脈,緊跟著就站了起來。
“皇上,他這是怒火攻心,找太醫給他開兩副藥吃吃就行了。”
妘璃不下毒就不錯了,是不會給他醫病的。
謝璟默瞧了眼倒在地上的謝璟瑞,“父皇,還是等兒臣活捉了季伯遠後再給他喂幽冥之毒吧。”
謝君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你說的對,怎麼也得讓他們父子見上一麵。”
唐姝聽了幽冥之毒隻是詫異了一下,沒有過多的表情。
妘璃提議道,“不如就把人關在冷宮吧,與皇後娘娘做鄰居。”
謝君恒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就按妘丫頭的意思辦。”
他喚來雷繹,把季曼舒母子押去了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