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天已經很晚上,林芳也是食髓知味,半推半就留下沒回去。
兩人折騰了很久,直到淩晨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楊一木起來去灶屋給林芳熬紅糖粥,又怕回裡屋開門把她吵醒了,直接在堂屋抱了件衣服就坐了會兒。
林芳起來的時候,看楊一木坐在藤椅上睡著了,嚇了一跳,把楊一木推醒,“醒醒,你怎麼在堂屋上睡著了,這麼冷,不怕凍,趕緊去床上睡去。”
楊一木揉著眼睛道,“沒事,不睡了,我也起來了。鍋裡有紅糖粥,你洗涮下先吃吧,我出去跑圈,順路去買點菜。”
太陽才剛升起,走出院子,在刺骨的小北風裡跑出熱鬨的早市,然後順著汶河堤岸跑了圈,好長時間沒有晨跑了,跑的有點喘氣。
回來時,發現方強正坐在堂屋喝茶,穿的中國特色的西服,沒有用領肩熨壓機壓過,所以穿起來總有一種馬褂的感覺。
當然這年代穿西裝的還是極少數,而且看上去特滑稽的是,穿西服者總保留著袖口上的商標,腳上卻還是一雙白板鞋。
楊一木看著坐得方方正正的方強,楊一木忍不住笑道,“你怎麼有時間來了,最近不忙?”
看到楊一木進門,方強就站起來說,“哥啊,你回來了。年也過了,衣服生意淡了不少,沒事不就天天來唄。剛剛你前腳出去,我後腳就來了,林姐那麼大嗓門喊你,你還是沒停住。我就在這等著了。”
“坐著吧,最近沒啥事吧。”楊一木說。
“事倒是沒有,跟劉茂才那老狗約了,過兩天他就來安州。”方強給楊一木泡了杯茶,又從腳下的大包掏出一大袋子錢,放到楊一木麵前道,“哥,年前沒來得及結,這個是上兩個月的。”
楊一木打開袋口,嚇了一跳,“這是多少?五萬不止了吧?你的錢沒算進去吧?”.
“我的錢已經存了,這裡你這份的,一共七萬六千多,過年誰不穿新衣,多賣正常。哥,這是帳本,你看看。”方強也是沒少賺,按照提成來說,兩人對半賺的。
楊一木從袋子裡拿出厚厚的二十遝大團結,又單獨數出一百塊錢,一起遞給方強道,“趁年後淡季,你把其他事情都放一放,幫我跑趟省城,安心給我找房子,我要買房子。你可能對省城情況不太熟悉,你去找找張燕,不要空手去,這個錢幫我買煙酒禮物給她爸媽。”
在大武城巷的時候,每次楊一木去,張燕都是哥長哥短,跟後頭忙前忙後,楊一木不想把這個人情給忘了。
方強倒是不意外楊一木要買房子,畢竟手裡也不缺錢,在省城買個房子也不是個事,“哥,找房這小事啊,我抽空跑趟省城,讓張燕幫忙打聽下,盤好點的院子買下來。”
楊一木想了下,大手一揮對方強道,“一間哪裡夠,有多少,我買多少,錢不夠了找我拿。另外,你再安排個機靈的跟你一起去,他就留在省城幫我找,工資按在家裡給。”
不光方強嚇了一跳,林芳在旁邊都吃了一驚,“你腦子進水了,買這麼多房子乾嘛,咱們又不去住?”
楊一木笑著道,“放心吧,媳婦兒,我心裡有譜呢。”
又直接對方強道,“隻買產權清晰的,就是有私產產證的,咱先從南湖東路、中山路四十八巷開始,麵積越大越好,隻要人家有心思賣,不怕漫天要價,買!”
這些地方,後世一平漲到近十萬。當然,這種便宜自己不占,也是便宜了彆人,楊一木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看方強和林芳還在迷糊,楊一木笑著道,“聽我的就對了,我什麼時候做過虧本生意?房子用來住不假,但不一定全用來自己住啊?咱們賺的那些錢放家裡沒利息,埋地下又不安全,哪裡有買房子劃算,就是光收房租就能回本,你們沒瞧見現在物價在漲,房租都在漲?”
林芳一琢磨道,“你還彆說,這物價真在漲,我本來還在想是不是過年的原因,豬都賣6毛了。”
方強一直都是聽楊一木的,自己也懶得動腦子,既然楊一木這麼說了,那就隻得聽安排,“我回去安排一下,明天就帶人過去。”
楊一木又多說了一句,“你自己要是看中了,也可以買幾套,彆光想著把錢埋在地下。”
方強應了好,跟林芳打聲招呼就走了。
想著後天就要開學上課了,楊一木抓緊時間懶惰,睡了吃,吃了睡,轉眼就開學了。
安靜一個寒假的校園,終於又熱鬨了起來,無任是老師還是學生,都是截然兩種不同的氣氛,有的人掛著臉上抑製不住的激動,有的人趴在桌子上唉聲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