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你去問問,這首詩,外麵三歲小孩都會。你是剛從外地來的吧?”
孟嫵最近都在忙著香鋪掙錢的事情,哪有功夫關心三歲小孩學什麼。
現場有人認出了孟嫵。
“她不是外地來的,她是將軍府新娶的少夫人,據說還是太醫院的女醫。”
有人點出孟嫵的身份,頓時引起現場一片喧嘩。
“這首詩在京城市井街頭傳唱本個月了,她不可能沒聽過。如今卻拿來充當自己的作品,是何居心?”
“將軍府差這點獎金嗎?竟然容你做如此無恥之事。”
“蘇無良什麼眼光?不會就是不會,竟然盜竊彆人的詩歌,還以為我們都聽不出來,這個女人,連國公府大小姐的一半都不如。”
……
七嘴八舌的指責紛遝而來,如潮水將孟嫵淹沒。
她被震驚在原地,五雷轟頂、難以置信。
如果說,香料的配方是被人偷走的。
那這首詩歌她從未動筆寫過,一直隻存在於她的腦子裡,絕不可能有人偷。
可為什麼,會在半個月前就傳了出去。
難道,還有另一個穿越者?
而且這個穿越者藏在暗處,專門針對她。
孟嫵想到這個可能,瞬間毛骨悚然。
她四處查看,什麼異常也沒有。
可卻依舊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殷卓坐在台上,看到孟嫵遲遲不發言,連狡辯都沒有。
而現場的指責,愈演愈烈。
他敲了敲桌子,開了口。
“安靜!”
鼎沸的聲音瞬間平息下來,
“老夫願意相信,蘇夫人不是沽名釣譽、盜取彆人作品之人。此事或許隻是意外,蘇夫人,你若沒有其他事情,還請退下,咱們比賽還要繼續。”
孟嫵不甘心。
她不能退!
退了就說明她承認她盜取了彆人的作品。
“我沒盜任何人的東西。既然這一首你們聽過,那我還有很多你們沒聽過的。”
唐詩宋詞那麼多,她就不信,她記住的,那個人都能提前預料到。
聞言,眾人也安靜下來。
孟嫵再次開口。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孟嫵剛一開了個頭,台下的文人們如同百人大合唱一般接了過去。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彆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孟嫵臉色煞白。
“我們還知道,這首詞的詞牌名,叫《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敢問蘇夫人,是與不是?“
孟嫵的表情如遭雷劈。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蘇夫人,這些詩詞該不會是從街頭三歲小孩那聽來的吧?“
“她一定以為,街頭的詩詞傳不到咱們耳中,才敢如此膽大包天。“
孟嫵瘋了。
“這不可能!我還有……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眾人接:“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孟嫵再開頭:“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眾人再接:“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