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頂山半山腰的畫亭已經是人滿為患。
不過中央區域還是空出來了,有著兩班人馬分彆而坐。
兩邊的人澄澈分明,因為一邊皆是國內人,一邊皆是外國人。
這邊以陳大師為首,其餘的人皆是國內畫界裡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是之前受了陳正之邀請的人。
比如,那戴著圓框眼鏡的,正是京城藝術協會的會長。
而那臉上有些枯瘦的老者,是那藏省畫師,以民風畫為主,一樣是堪稱國內屈指一首的畫師。
除此之外,也還有不少大人物。
反觀另一邊,大多數的人都是金發碧眼,要麼黑皮膚,要麼白皮膚。
和陳大師對峙的,更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外國人,卷曲的金發,倨傲的碧眼,蒼白如雪的皮膚。
柳茵茵趕到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這人。
嬌軀一顫,麵色驚慌。
“怎麼會是這個人……”
那年輕人的畫師,王琦琪並不認識,便是出言詢問。
柳茵茵搖著頭,有些頹然。
“他叫洛夫斯基,世界級的天才畫家。”
“十八歲時,就已經邁入正四級的境界。”
“如今,敢來我國,恐怕已經踏入那個神一樣的境界了。”
畫道,分為負三級和正六級。
在世人眼中,正五級已經是極限,強如古人齊白石,畢加索等,皆是正五級。
這一個境界,還有一個稱謂,叫做以魂入畫!
作畫之人,能賦予作品靈魂!
雖然有些扯,但事實存在。
正六級,凡人沒人見過,但是古往今來,所有的畫界大師,皆是出言要保留正六級。
因為他們的心中,有人做到得。
可是誰,古往今來,都沒人說出口。
這一直是畫界的一個謎。
隻有何生亮知道,那個貫穿古今的畫神是誰,那個天地間唯一一個正六級!
超脫了以魂入畫的境界!
柳茵茵滿麵愁容,她自然知道師父陳大師的境界。
雖然踏入正四級有二十年的時間了,堪稱正四級的第一人。
隻可惜多年來,不曾有所突破,止步不前。
“老師他,可能……”
說到這裡,柳茵茵便是不忍繼續說了,畢竟她心中的老師,才是最強大的!
王琦琪一樣是一臉憤恨。
“今天是陳大師個人畫展的日子,這個叫什麼懦夫司機的,肯定沒安好心吧,擺明了是砸場子的!”
“是洛夫斯基。”何生亮糾正。
然後卻引來兩女的怒視。
何生亮隻好閉嘴不言。
柳茵茵也隻能長歎一聲了,儘管心中不忿,但是事實就在眼前。
但願,老師他在這種關頭,有所突破吧?
洛夫斯基並不老,約莫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金發碧眼,一身西裝,儼然一副西方人藝術家的模樣。
他安靜的低著頭,手中的筆優雅的遊走著,洛夫斯基臉上的表情,忽而欣喜,忽而激動,忽而忘懷。
作畫的整個過程中,洛夫斯基已經融入其中,心神入畫。
“那……那是什麼?”
王琦琪睜大了眼睛,觀眾一樣驚呼出聲。
在那洛夫斯基筆下的畫紙居然冒出了瑩瑩光華。
這神奇的一幕,不僅是觀眾,就連以陳大師為首的幾位界內繪畫大師都被震住了。
“以魂入畫!”
陳大師有些頹然,放下了手中的筆。
全程唯一不吃驚的,也就隻有何生亮了。
就連何生亮懷裡的雲雲都是一臉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