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粑你看!那畫會亮誒!好漂亮!”
何生亮搖了搖頭,“不過如此。”
一句評論,依舊是目中無人。
柳茵茵聽了,也已經沒有心思去教訓何生亮了。
她心中隻有頹敗感,就像是那即將輸掉的人就是她一樣。
陳大師如果輸了,那可不是簡單的輸了。
那就說明……我國堪稱第一的畫師,就這樣敗了?
四周的記者,可都是虎視眈眈啊,甚至有著不少外國記者的存在。
這,就是一場事先算計好的陰謀啊!可恨的是那些國內的記者也一副擠破頭也要把這件事拍下來,報道出去的嘴臉。
柳茵茵痛心啊!
看到以魂入畫的那一幕時,陳大師就已經沒有鬥誌了。
今天,恐怕是要敗在這裡了。
他,無顏麵對身後友人,以及這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啊。
在驚呼聲中,洛夫斯基終於停下了筆。
畫,成了!
毫光散去,一幅油畫被洛夫斯基遞給了陳正之。
“大師,請觀。”
陳正之枯瘦的手臂有些顫抖,還是接下了這畫。
畫卷舒展開,仿佛和這山水景色融為一體。
洛夫斯基所畫的,就是眼前這一片的景色。
俯視而下,長廊遊走,湖麵清澈。
突然間,那清澈的湖麵,有著一條條鯉魚遊動了起來。
“這……這怎麼可能!”
王琦琪驚呼出聲,說出了在場多人的心聲。
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那畫的時候,又恢複了之前那平靜的湖麵。
一切,都顯得十分詭異,仿佛把人的目光引入其中,然後畫就活了!
那京城藝術協會會長露出苦澀。
藏省畫師露出震驚。
讓對手給自己舉畫,本就是一種羞辱。
陳大師終於放下這一幅油畫。
“是我輸了。”
言罷,場麵寂靜了數秒。
隨後就是一陣陣歎息聲。
柳茵茵更是握緊了小拳頭,怒視著洛夫斯基。
這一個帥帥又有才的年輕人,在她眼中已經是十分厭惡。
記者們瘋狂拍攝,閃光燈不斷閃爍。
以魂入畫,是陳正之追尋了一輩子的境界了,直到年邁,依舊沒有踏入。
洛夫斯基一臉得意,接回自己的油畫。
“本以為東方的水墨畫有多麼厲害,被傳得如同神話一般。”
“今日一見,東方水墨畫和東方畫技一樣,就像是小孩子塗鴉般。”
“不如,不叫畫技,改叫滑稽得了。”
不得不說,這一口中文,是洛夫斯基出場後說得最順溜的一次了,可見沒少練習。
此話一出,在場的國人都怒目而視。
“你……你!”
可是,他們緊握的拳頭最後還是鬆開。
“怎麼,不服的話,洛夫斯基很歡迎諸位的挑戰。”
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傲慢。
柳茵茵小身板都顫抖了起來。
她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無比憤怒過。
“如果這時候有人能擊敗洛夫斯基,我柳茵茵一生,非他不嫁!”
而一旁的何生亮一樣滿臉怒容,他沒聽到柳茵茵這話,就已經抱著雲雲擠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