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隻要自己饒了紫蘭,她便忠心事主,一心向著自己。
劉萱放下茶盞,輕歎了一聲:“你雖有些私心,但總的來說是個良善之人。但可惜,紫蘭是你的親妹妹,而你又太過護著她,既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
紫衣聞言一顫:“奴婢,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劉萱放下茶盞,語聲淡淡:“很快,你就明白了。給你一句忠告,若想保住全家,就彆再想著護住紫蘭。”
話音剛落,外間就響起了殷氏大丫鬟翠竹的求見聲。
紫衣聞言身子一顫,不可置信的抬眸朝劉萱看去。
劉萱已恢複如常,柔柔的應了一聲進。
翠竹進了屋,看跪在地上的紫衣一眼,朝劉萱行了一禮:“大小姐,夫人喚紫衣過去。”
劉萱嗯了一聲,朝紫衣道:“你去吧,早些回來。”
早些回來。
這話聽著像是尋常的囑托,可已經領教過劉萱本事的紫衣知曉,定不會那麼簡單。可此刻的她已經沒了思考的能力,隻渾渾噩噩的應了一聲,起身隨著翠竹出了門。
主屋內,紫蘭正跪在堂中,正捂著臉在低低啜泣。
許久未曾回府的徐嬤嬤站在殷氏身旁,麵帶冷色。
身後的門被關上,紫衣神不守舍的在紫蘭身旁跪下,叩首道:“奴婢見過夫人。”
殷氏沒有叫起,隻看著她淡淡道:“紫蘭一口咬定,是大小姐在誣陷她,她並沒有說過諸如一個瞎子,根本分不出人來這般的話,還堅持要喚你前來作證,你且說說吧。”
紫衣匍匐在地,腦中回蕩的是劉萱那句叮囑。
要保住全家,就彆再想著護住紫蘭。
若是從前,她對這話定然不屑一顧,她們全家在侯府已經三代人,怎的就會因為紫蘭幾句話,就連累了全家?
可現在,她不敢不信了。
見她不說話,紫蘭頓時急了,甚至帶著幾分責怪道:“阿姐,你怎麼不說話?如今隻有你能證明我的清白了!”
紫衣咬了咬唇,抬眸看向殷氏道:“回夫人的話,那會兒奴婢在外間,什麼也不知曉。”
此言一出,紫蘭頓時愣住了,就連殷氏也略帶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可想清楚了,紫蘭可是你的親妹妹。”
紫衣垂了眼眸,顫抖著雙唇啞聲道:“奴婢……奴婢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紫蘭聞言徹底慌了神:“胡說!你那會兒分明就在屋內,旁的下人也可作證!你就是要害我是不是,你……”
“夠了!”
徐嬤嬤冷喝一聲:“夫人麵前也敢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紫蘭頓時噤了聲,哭著朝殷氏道:“夫人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伺候了您這麼多年……”
“你算什麼東西?”
殷氏冷冷的看著她:“竟然也敢當麵羞辱她?徐嬤嬤!”
徐嬤嬤立刻躬身:“老奴在。”
“將她拖出去,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