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嶽推開大門的一瞬間,撲麵而來的是煙酒味,和女人不滿的叫罵聲。
“今天怎麼起這麼晚?還要我來叫你”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女人,畫著濃厚的煙熏妝,身形有點肥胖,叼著煙滿眼都是不耐煩。
“對不起燕姨,昨天晚上歇業太晚了,我就多睡了會。”顧嶽低頭說完,瞟了眼牆上的鐘現在是下午四點過。
說話的女人叫金燕,是夜下生花的老鴇。
金燕翻了個白眼嘟囔道:“媽的,沒有富貴命病一身富貴病。”
說著從兜裡掏出張大額鈔票“滾去買飯。”
顧嶽聽話的接過鈔票,準備出門。
女人抽了口煙又催促道:“動作快點,都特麼等你呢。”
“知道了。”
顧嶽加快了速度,這個點是夜下生花,準備開門營業的時間,通常會讓自己提前買好飯和打掃衛生。
自己就負責這種跑腿打雜、做衛生、丟垃圾的活。
昨天她就是在打掃完衛生丟垃圾的時候,目睹的殺人現場,然後被卷入了“貓鼠遊戲”。
想到這顧嶽調轉了個方向,決定繞路先去昨天案發的小巷看看。
剛靠近小巷顧嶽遠遠的就看到了,巷口拉了一排警戒線,警衛隊的工作人員正在周圍排查,詢問附近的居民錄口供。
顧嶽眼神閃了閃,麵色如常的走了過去。
走到巷口顧嶽才看清楚,男人的屍體已經被運走了,隻剩下滿地早已凝固的血跡。
警衛隊的人則在一旁,漫不經心的拍著照記錄著證據,更有甚者嚼著口香糖一副漠不關心樣子。
警衛隊對於貧民窟的案件向來都是如此,走走過場做做表麵功夫,從來不會認真辦案。
其一是因為貧民窟治安差,案件頻發他們根本管不過來。
其二是因為貧民窟人員混雜,且大多都是黑戶,再加上基本沒有監控設施,辦案難度非常高。
大部分情況下,這類案件都查不到凶手,到最後隻會隨便抓一個嫌疑人應付交差。
顧嶽移開視線加快了腳步,動作迅速的將飯買完,就回到了夜下生花夜總會。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顧嶽腳步卻頓住了。
隻見幾個穿著警衛隊衣服的人,正在櫃台旁問話做著筆記。
“這已經是這個月是第三起了。”金燕吐著煙,和警衛隊員說道:“一直沒抓到凶手,晚上都沒人敢出門了。”
燕姐提起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皺眉抱怨:“我們店生意都差了不少。”
一旁的男警衛認真的做著筆記,對金燕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看起來倒是像來正兒八經辦案的。
顧嶽麵色如常的推開大門:“我回來了。”
金燕見到顧嶽眼前一亮,指著顧嶽對其中一個男警衛說道:“你要找的人是她吧,回來了。”
顧嶽眼神暗了暗,這個這些警衛是來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