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警衛見回頭看到了顧嶽,禮貌的笑著點了點頭:“你好,我負責調查昨天淩晨的殺人案,我叫吳峰,叫我吳警衛就行。”
說話的男人體格壯碩皮膚黝黑,眉眼看起來比較刻板嚴肅,說話也中氣十足:
“我們在路口的監控中發現,你在淩晨三點過的時候,曾出現在了案發現場附近。”
男人說完緊緊盯著顧嶽,想要從她表情裡看出點什麼。
顧嶽聽聞有監控心中緊了緊,但很快穩住了情緒,並未露出異樣。
“淩晨三點?”顧嶽有些疑惑的重複了一遍,似乎是在回憶:“哦,那個時候已經沒什麼客人了,我打掃完衛生後,出門丟了個垃圾。”
“丟垃圾?”男人眼神閃了閃,看向顧嶽反問道:“但監控畫麵中,隻有你提著垃圾的出門的片段,並沒有你丟完垃圾回來的畫麵。”
原因很簡單,因為顧嶽當時滿身是血,不敢走大路換了條小路走。
顧嶽想了想,如實答道:“我換了條路走。”
吳警衛眯著眼睛,有些懷疑的看著眼前的少女:“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你應該正是疲憊的時候,為什麼要舍近求遠換條路。”
“沒有為什麼就是想換條路,你大可以去查查其他的監控,應該能看到我回來。”顧嶽毫不心虛的回瞪著男人,仿佛她說的句句實話。
不信就去查,她就是賭他沒有其他的監控證據。不然她滿身是血的樣子一旦被拍到,就不是這麼簡單的問話了。
果不其然,男人和顧嶽對視了幾秒後移開了眼神:“彆緊張,隻是例行公事的問話而已。”
隨後男人又像閒聊一般,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問道:“你在這工作多久了?”
“從小就生活在這裡。”
這個回答讓吳警官有些意外,這種風月場所會出現小孩子,這件事的確有些奇怪。
顧嶽看出了男人的遲疑,主動開口解釋道:
“我的母親生前就在這裡工作,和客人生下了我,把我養到8歲後染上臟病去世了,然後...”
話還沒說完,顧嶽看了眼一旁邊的金燕,在接觸到女人警告的眼神後,接著說道:“然後燕姨就把我養到了現在。”
事實是金燕吞了顧母留下的存款,又看顧嶽小時候長得水靈,便打了歪心思將她扣了下來。
但現在說這些毫無意義,沒有證據也沒人會幫助她,所以顧嶽選擇一句帶過。
吳警官注意到兩人的眼神交換,轉頭看向金燕目光帶著考量。
金燕忙打著圓場說道:“哎呀吳警衛,顧嶽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平時就兩點一線的上下班,不會惹上那些違法亂紀的事的。”
燕姨說完又瞥了顧嶽一眼,語氣略帶鄙夷的繼續道:“而且死的那是個男人,她這小胳膊小腿的能乾什麼,平時讓她乾個活都費勁呢。”
吳警官聞言上下打量了顧嶽一眼,眼前的少女明顯長期營養不良,四肢都有些乾瘦,個子也不算高。
確實不像是能殺的了人的。
但他從業多年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少女的眼神很不對勁,像是沾過血的。
男人盯著顧嶽看了半晌,終於隻是扯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既然是這樣,那就打擾了,再有什麼線索可以聯係我們。”
吳警衛說完,回頭示意其他警衛可以離開了。
在路過顧嶽的時候,男人眼神猛的一變,拳頭極速的向她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