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嶽眼神暗了暗:“太遲了。”
黃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能力,她不可能再留他。
說完顧嶽又喚出了爪牙,反握住匕首,男人驚恐的目光中徹底結束了他的生命。
沒了男人的驚叫求饒,小巷又重新陷入了黑暗和靜謐當中。
顧嶽低頭看著男人的屍體頓了頓,然後俯身將其頭顱割了下來,裝在黑色塑料袋中提著離開了現場。
顧嶽帶著垃圾袋又繞過了好幾條巷子,終於是在一個人稍微多一點的路口停了下來。
這條街道上零零散散的還開著些店鋪,這個點還在營業的,不是夜宵攤就是酒吧按摩店之類的。
顧嶽找了個生意最好的夜店走了進去。
夜店內昏暗的光照不清狀況,震耳欲聾的音樂充斥著鼓膜,被醉意籠罩的男男女女,都在肆意享受著酒精的快樂。
顧嶽隨意找了個卡座坐了起來,將塑料袋放在了桌麵上。
酒吧的服務人員不一會就到了,俯身在顧嶽麵前堆起公式化的笑容:
“你好,卡座最低消費1000,請問你要點些什麼酒?”
說完還上下打量了顧嶽一下,見她不合身的體恤和已經洗到泛白的帆布鞋,服務人員的笑容淡了些。
“我不喝酒。”顧嶽搖搖頭:“我是來找人的。”
這下酒保的笑容徹底沒了,癟了癟嘴隨意的說道:“你找誰?”
“你們這小當家的,就說我帶了見麵禮。”顧嶽禮貌的笑了笑,向桌上的塑料袋努了努嘴。
小當家的也就是指每個店養的打手們,在貧民窟這種地方,必須有人罩著才能開的下去,所以才會尊稱他們一聲小當家的。
而這些打手也不歸店主管,嚴格來說是歸街道幫派管,幫派派打手入駐這些酒吧,酒吧為其繳納保護費和管理費。
酒保一聽是來找打手的,下意識就以為顧嶽是來找茬的,立馬收起了那副狗眼看看人低的架勢。
縮了縮腦袋,麵色複雜的拿起對講機走到了一邊。
不一會一個滿臂紋身的大漢,就帶著幾名小弟走了出來。
酒保本來還縮著腦袋站在一旁,見花臂男來了立馬如蒙大赦一般,小跑到跟前講明情況。
一邊說著一邊還指了指顧嶽方向。
花臂男人隻是掃了顧嶽一眼,帶著小弟就大搖大擺的過來了。
隻見花臂男人臉上有道巨大的疤痕,從額頭一直連到下巴,傷口深可見骨看起來觸目驚心,渾身散發著不好惹的匪氣。
“找老子想乾啥?”
男人走到顧嶽身前站定,一看是個小姑娘,收了收身上的殺氣,但依舊帶著濃濃的不耐煩。
“我來拜山頭。”顧嶽出於禮貌也站起了身,但依舊要仰頭才能和壯漢對視。
長期營養不良讓她在身高上,落後了同齡人不少。
花臂男一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和身旁的兄弟們對視了一眼,都哈哈大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