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黃毛的人頭。”
財哥這才將今晚的一係列事情串聯到一起,當即氣的捏碎了酒杯,有些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他娘的這麼囂張,直接敢動老子的人了?”
男人說完又看向小弟,語氣有些陰狠道:
“你去找人聯係長空幫的那群廢物,告訴他們,要麼將今天拜山頭的人給老子交出來,要麼就等著老子自己帶人殺過去。”
小弟眼神閃了閃,有些遲疑道:“可事情剛發生咱們就去要人,不就暴露了我們安插了眼線嗎。”
“管那麼多乾啥,老子還怕他們不成!什麼人都敢收,當老子是死的呢?!”
男人說完扯了張紙巾,將手上的酒液和玻璃碎片擦了擦,然後撚成團丟在了顧嶽臉上: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的懂吧。”
紙團砸在了臉上,顧嶽眼神暗了暗:“我今天什麼都沒聽到,我隻留下來做衛生的。”
她知道男人指的是黃毛被殺的事,這對幫派來說是一個恥辱,傳出去怕是不好服眾的。
財哥滿意的起身走到顧嶽跟前,伸手拍了拍顧嶽的臉,輕蔑的笑了聲:“今天的事傳出去一個字,你的嘴巴就彆要了。”
男人的手勁兒算不上小,將顧嶽拍的臉側向了一旁,一字一頓道:“知道了麼?”
顧嶽閉了閉眼,強忍下想刀了男人的衝動:“知道了。”
男人得到滿意答複後,抖了抖身上的皮夾克,帶著一乾小弟退出了包間。
等到包間裡就剩顧嶽的時候,門口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雯荷踩著恨天高抱著手臂就進來了。
“財哥和你說什麼了?”女人挑了挑眉,看著顧嶽語氣高傲:“你最好老實告訴我,彆耍小心思。”
剛才在門口她本來是想直接問男人的,但男人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這才來找顧嶽問話了。
顧嶽看著眼前的女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不讓我告訴你。”
顧嶽這話說的模糊不清,有心人聽著總能聽出另一層意思。
果不其然,明明是很正常的語氣,在雯荷聽來卻是帶著挑釁和曖昧的,她當即有些抓狂的嚷嚷道:
“想死是不是?警告你彆打財哥的主意!”
雯荷說著就想上手扯住顧嶽的頭發,以發泄她心中的憤懣。
顧嶽眸中藍光一閃,立即抓住了女人的手,冷冷的看了雯荷一眼後,就抬手將她甩到了一邊。
雯荷被甩得向後趔趄幾步,摔在倒在地上,直到此刻她才從顧嶽的眼神中回過了神,剛才顧嶽的眼神的確是將她嚇到了。
雯荷驚覺自己竟然被顧嶽唬住了,當即覺得有些丟臉,拔高了聲音嚷嚷道:
“你竟然敢動手,你想死是不是顧嶽!明天我就讓財哥殺了你!”
“你最好趕緊給我道歉!!”
顧嶽卻並未理會女人的叫嚷,隻是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包間,將憤怒的叫喊聲隔絕在了門後。
此時金燕就在走廊上等著,見顧嶽走出來後,立即皺眉詢問道:“財哥說什麼了?”
男人將顧嶽單獨留下來說話,這個行為十分反常,金燕自然會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