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機甲?”
“欺負我沒文化是嗎?”
“這明明是外骨骼動力裝甲好嘛!”
就像用流線型的金屬膜覆蓋了全身一樣,他能輕易地分辨出來人的身材和性彆。
真是的,太闊氣了,這麼漂亮的動力甲都人手一套!
相較之下,鐵錘大爺那套被當成寶貝的老古董,在吳陌的心裡,瞬間就從威猛英武變成了傻大笨粗。即使吳陌從來沒有摸過動力甲的邊,也能把它們分得出三六九等。
據鐵錘大爺的炫耀,非武者的普通人,即使穿得上動力甲,十成效能裡最多也隻能發揮出一二成而已。
少年的心情愈發鬱悶,鐵錘大爺是咱們美濟鎮上的第一大戶!大爺都穿不上這種動力甲,原來這幫子年青武者們才是真大款呐!
他的心中有個閃念一晃而過,
“是先有錢才能成為武者?還是先成為武者才能有錢?”
每一個人的幻想,都會將自己定位在幸運光環之下,吳陌自然也渴求著天降餡餅之類的奇緣。
奈何被現實擊得粉碎。
“話說我吳陌也是勤學苦練的主兒,這些年青的武者們也不是三頭六臂,為什麼我就不成呢?”
當一個像鐵錘大爺那樣的武者!是美濟鎮裡所有年青土民們夢寐以求的念想。
然而如何才能成為武者?卻曆來眾說紛紜、唯莫高深,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武者會告訴普通人,武者究竟是怎樣煉成的?
鐵錘大爺的嫡親孫子都不行。
並不是會耍幾招把式,或者身體強健就可以自稱武者的。他見過鐵錘大爺的出手,輕描淡寫的一巴掌,就能將粗大的壯漢拍飛,雙方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計。
難如登天!這是一條最看不清途徑的夢想。
然而在吳陌的記憶裡,每年在鎮上,光他自己撞見的,至少就有三隊以上的年青武者,還不帶重樣的,那麼加上他沒看見的呢?
這強烈地昭示著,人類社會一定有著批量製造武者的方法。
“哎!真是白活了這十幾年!”
吳陌的念頭雖然雜亂,但是一瞥之下,還是將那邊的情形瞧得清清楚楚。
一男一女兩名武者抬著一副簡易擔架,上麵臥著一個沾了半身血跡的人兒,從隨風飄揚的發絲判斷,那應該是一名女武者。顯然是一個傷員,能在跟蟒熊的互懟中傷而不死,真不愧是武者。
擔架的邊緣堆著幾塊金屬構件,雖然對動力甲的結構不甚了了,吳陌也篤定那就是傷員脫下來的動力甲部件。嗯,應該是隻脫了部分,傷員的腿部還裹著甲。
鐵錘大爺那套一體化的秤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下一刻吳陌瞪大了眼睛,差點驚呼了起來,
“那、那是什麼?”
“蟒熊幼崽!”
一個身型高大的男武者,左手挽著一麵銀色的小圓盾,右手抓著一個背簍,裡麵裝著一頭描有藏青色花紋的小動物,凸起的吻部正卡在背簍的藤條上。
這顏色和花紋,便是蟒熊的標誌。
八年前,一個傭兵小隊捕獲了一頭年幼的蟒熊,不曾想走到半道,手忙腳亂之中,不知怎地就給弄死了,最後還被追來的蟒熊搶回了屍體。
結果蟒熊不乾了,幾個蟒熊群聯合起來,跋山涉水,衝到美濟鎮對人類展開報複,堵了整整三天的大門,被逼無奈的土民動用了村牆上的動能炮,將頭熊轟成了重傷,蟒熊群這才相攙而退。
瑪德,這幫子武者們真是不消停,又來了,換了我是蟒熊,即使再記吃不記打,也要追得你們上天入地。
突然之中,氣哼哼的吳陌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微張的口中竟流出了一抹唾涎。
綴在圓盾武者後麵的,還有一個婀娜身影,左臂自肩以下沒著寸縷,藕白渾圓的臂膀裸露在外,晃的吳陌血氣上湧,口乾舌燥。
眼力好果然可以吃瓜。
這應該就是那位叫司司還是絲絲的女神吧,果然是人的名樹的影,聲如其人。
癡呆中變成了豬樣的吳陌,看到藕臂女神的頭盔轉向了自己,仿佛對上了那雙銳利的眼神!隨即響起了一聲尖利的嬌喝,
“那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