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馬六不是帶回來一個麻子麼,就賞給他了。”
還沒等雲千川回答,有人打斷了他。
眾人跟著哄笑,雲千川的前身是個懦夫,幫裡的廢物,膽小懦弱,向來被人瞧不起。
就連刀疤李的臉上,也帶著輕蔑的笑意。
“帶上來!”
刀疤李一招手。兩個嘍囉押著一個蓬頭垢麵的姑娘,來到了雲千川跟前。
女子身材火辣,可惜生了一張麻子臉,頭發亂蓬蓬的甚是醜陋。
刀疤李微笑著:“本來這小娘子是賞給兄弟們的,今兒你立了功,便賞了你。”
周邊的嘍囉們更是“籲”聲不斷,有的幸災樂禍,有的發出一陣陣尖叫和猥瑣的大笑聲。
刀疤李也想把這個麻臉姑娘賞給他,敷衍了事。
女的單薄清瘦、頭發散亂,瑟瑟發抖。
雖然脖子下的皮膚雪白,一張麻臉卻不忍直視。
看到這姑娘滿臉的麻子,雲千川卻是心中一動。
穿越之前,雲千川隸屬於某支神秘部隊的兵王。
雲千川就是在執行一次特殊秘密任務的時候,臥底身份被發現。
最後,用手榴彈和敵人同歸於儘,這才穿越到這個該死的時代。
自己經常執行各種臥底任務,雲千川一眼就看出這姑娘臉上的麻子分明就是化的妝。
這姑娘這麼做,顯然是為了不想被這幫畜生糟蹋。
若沒有這滿臉的麻子,這姑娘絕對是個美人胚子,極品中的極品。
這群家夥是人參當蘿卜乾,不識貨。
“雲千川,這姑娘你若不要,就給老子了。”
看雲千川還在猶豫,一個獨眼龍高聲叫了起來。
雲千川認得,此人是幫裡的二當家山貓。
就因為山貓貪汙幫會的錢,有一次被雲千川發現告訴了幫主。
自此,雲千川便成了山貓的眼中釘肉中刺。
山貓囂張跋扈,平日沒少欺負自己。
“山貓,這般貨色你也下得去嘴。”
一名嘍囉,跟著叫道。
“怎麼,關上燈還不都一樣。老子不看她臉便是,就這身材老子委屈一下也值了。”
山貓說這話的時候,跟自己是受害者一樣。
不過眼睛一直在盯著雲千川,更像是挑釁。
聽到山貓這般說,那女的聞言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她一把拽住了雲千川,死死的不肯鬆手。
“我會做飯,洗衣服。”
那女子開口,聲音清脆。
看雲千川還在猶豫,女子滿眼驚恐:“我識字,讀過書。”
雲千川心頭一震,她識字...
一旁的二憨小聲嘀咕:“大戶人家的姑娘?”
女人恐懼的回頭看了眼山貓,然後看著雲千川拚命的點著頭。
“我叫顏徽音,祖上做過官,家父臨江縣舉人。”
嘍囉們開始竊竊私語,畢竟官宦家的小姐還是很少見。
刀疤李則玩味的“哼了一聲:“這年月,即便是官家的小娘子又怎樣,麗春院書香門第多了去了,也不值幾個錢。”
這姑娘活不下去,青竹幫在城外搜羅女子,馬六得了夜盲症,模糊中便把她帶了回來。
顏徽音看向雲千川的眼神恐懼中帶著哀求:“以後你便是我夫君,我吃的很少,我能乾活。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急了的顏徽音突然跪了下來:“我二叔尚在京城做官,若夫君肯收留,甘為牛馬。”
雲千川這才俯下身來:“你,你先起來。”
她說有個親戚在京城做官,這個真假未知,但她讀過書識字應該是真的。
二憨扁擔大的字認不出一個,她識字,正是自己需要的。
再說了,自己不答應,就山貓那畜生肯定玩完了就給弄死扔去亂葬崗。
顏徽音正是看清楚了這一點,這才選擇了雲千川。
雲千川將她扶起身,算是默認了。
這姑娘,登時喜極而泣。
刀疤李悻悻的帶著一眾嘍囉,出了破廟。
山貓看了眼雲千川,滿臉憤怒。
她身體依舊在顫抖,雲千川卻知道自己撿到了寶。
這姑娘既然識字,那將來銅礦的冶煉她便能幫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