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灑在江麵上,泛起粼粼波光。龍騰抱著哭鬨不止的兒子,急得滿頭大汗。小家夥從昨夜到現在滴水未進,哭得小臉通紅。
"讓我看看。"楊鐵心湊過來,輕輕摸了摸小龍英雄的額頭,"是餓了。"
龍騰手足無措:"這江上哪裡去找奶水......"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喊:"那邊的船家,可需要幫忙?"
龍騰抬頭望去,隻見一艘漁船正緩緩靠近。船頭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身後跟著一個抱著嬰兒的婦人。
"這位大哥,"龍騰連忙喊道,"我家孩兒餓得厲害,不知......"
那婦人已經聽到了嬰兒的哭聲,快步走到船邊:"快把孩子遞過來,我這兒有奶水。"
兩艘船小心翼翼地靠在一起。龍騰將兒子遞給那婦人,看著她抱著孩子鑽進船艙。不一會兒,孩子的哭聲就停了。
"多謝大嫂。"龍騰鬆了口氣,"不知該如何報答......"
"說這些做什麼。"船老大擺擺手,"這年頭,誰還沒個難處。"
楊鐵心卻突然皺起眉頭,他站起身,目光凝重地望向江麵。龍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見遠處有幾艘官船正快速駛來,船頭插著的旗子在風中獵獵作響。
"不好!"楊鐵心低喝一聲,"是追兵!"
龍騰的心猛地揪緊。他看向漁船,船老大一家還在船艙裡,渾然不知危險臨近。
"快!"楊鐵心已經跳上了漁船的甲板,"叫上你家人,我們得馬上靠岸!"
船老大從船艙裡探出頭來,臉色瞬間變了:"是官船!"
"來不及解釋了!"楊鐵心一把抓住船老大的胳膊,"你們幫了我們,現在有危險,我們得一起走!"
船老大二話不說,轉身衝進船艙。不一會兒,他抱著還在吃奶的小龍英雄,妻子抱著自己的女兒,快步走了出來。
"往那邊!"楊鐵心指著江邊一處蘆葦叢,"那裡可以靠岸!"
兩艘船迅速轉向,朝著岸邊駛去。龍騰能聽到身後官船上傳來喊聲:"前麵的船,停下!奉宰相之命搜查!"
"快!再快些!"楊鐵心催促道。
船老大熟練地操控著漁船,在蘆葦叢中穿梭。他的妻子緊緊抱著兩個孩子,臉色蒼白但神情鎮定。
終於,船靠了岸。楊鐵心第一個跳下船,伸手接應眾人。龍騰接過兒子,發現小家夥已經吃飽睡著了,小臉上還帶著滿足的笑容。
"跟我來!"楊鐵心帶頭鑽進蘆葦叢,"我知道這附近有個山洞。"
眾人跟著他在蘆葦叢中穿行。龍騰能聽到身後傳來官船靠岸的聲音,還有士兵們的喊聲:"他們往那邊跑了!追!"
"這邊!"楊鐵心帶著眾人拐進一條隱蔽的小路。龍騰注意到,船老大一家雖然抱著孩子,但腳步絲毫不亂,顯然不是普通漁民。
跑了一刻鐘,楊鐵心終於在一處山壁前停下。他撥開茂密的藤蔓,露出一個隱蔽的山洞。
"進去!"楊鐵心低聲道。
眾人魚貫而入。山洞不大,但足夠容納他們。楊鐵心最後一個進來,小心地將藤蔓恢複原狀。
外麵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士兵們的交談聲。
"奇怪,明明看到他們往這邊跑的......"
"仔細搜!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龍騰屏住呼吸,懷中的小龍英雄似乎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不安地動了動。船老大的妻子輕輕拍著懷中的女兒,眼神警惕地盯著洞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外麵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暫時安全了。"楊鐵心鬆了口氣,"但這裡不能久留。"
龍騰看向船老大一家:"多謝你們相助。隻是......連累了你們......"
船老大擺擺手:"無妨。我們本來也不是普通漁民。"他看了眼楊鐵心,"這位兄台身手不凡,想必也看出來了。"
楊鐵心點點頭:"你們是......"
"我們是江湖中人。"船老大的妻子接過話頭,"因得罪了權貴,才隱姓埋名在江上打漁為生。"
龍騰心中一動:"不知二位可願與我們同行?"
船老大和妻子對視一眼,正要回答,突然,山洞外傳來一聲冷笑:"原來都躲在這裡!"
眾人臉色大變。隻見洞口處,一個黑衣人正站在那裡,手中長劍泛著寒光。
"沒想到吧,"黑衣人陰森森地說,"我們早就發現這個山洞了。剛才那些士兵,不過是引你們放鬆警惕的誘餌罷了。"
楊鐵心已經拔出了佩刀,擋在眾人麵前:"你們先走,我來擋住他!"
"走?"黑衣人哈哈大笑,"今天你們一個也彆想走!"
話音未落,他已經揮劍刺來。楊鐵心舉刀相迎,刀劍相擊,火星四濺。
"快走!"楊鐵心一邊與黑衣人交手,一邊大喊。
船老大抱起小龍英雄,他的妻子抱著女兒,龍騰斷後緊隨其後。他們從山洞另一側的縫隙中鑽出,向著山林深處奔去。
身後傳來激烈的打鬥聲,還有楊鐵心的怒吼:"你們休想傷害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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