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語氣裡滿是驚歎:“哇,關宏軍,你這自我批判與自省的勁兒,還真讓我挺震撼的。不過,你也不用特意提醒我這些,實不相瞞,我早就堅定地奉行不婚主義了。”
我神色複雜,微微歎了口氣,說道:“那挺好。往後,你便能自由自在地做自己喜歡的事。職場上的功名利祿,皆是過眼雲煙。沒了家庭的牽絆,也無需考慮子女,真不必再那般拚儘全力了。”
她眉頭輕蹙,一臉狐疑地盯著我,說道:“哎,你這人可真矛盾。我都懷疑,現在到底是我在和你對話,還是你體內兩個截然不同的自我在交鋒。我敢斷定,你近期肯定在感情方麵遭遇了重大挫折。”
我心中的煩悶瞬間被點燃:“你說得沒錯。就在昨晚,我又一次辜負了一個女人。而不久之前,我才剛剛傷害過另一個。我就是這麼一個朝三暮四的人,見到女人就管不住自己,像個被荷爾蒙操控的行屍走肉。所以,你還是離我遠點,彆招惹我,小心成為下一個被我傷害的人。”
出乎意料的是,她非但沒有絲毫生氣,反而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單純對你的經曆感興趣。要不咱倆打個賭,你試著追求我,看看我會不會淪為下一個受害者。”
我徹底被她的口氣激怒了,“啪”的一聲,將咖啡杯重重擱在桌上,從錢包裡抽出一張百元鈔票,隨手丟在桌麵,沒好氣地說道:“我可沒心思跟你打賭,也實在沒那個心情。你還是趕緊回去好好構思你的稿子吧,我沒閒工夫陪小女生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她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提高音量反駁道:“哎,你說誰是小女生呢?你這人怎麼……”
我頭也不回走掉了,無暇顧及她的心情和感受,因為我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對她的惡語相向,仿佛給了我情緒找到了一個宣泄口。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我仿若置身於塵世之外,心無旁騖、如饑似渴地投入到學習中,將外界的一切乾擾都拒之門外。
自那天我對沈夢昭無禮相待後,她便如同人間蒸發一樣,徹底沒了蹤影,日子一天天過去,我也漸漸將她拋諸腦後。
又一個周六,我精心挑選了許多好吃的,前往學校看望曉梅。她瞧見我,眼中瞬間綻放出驚喜的光芒,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脆生生地問道:“關叔叔,聽說你在省城學習,你們學習結束後也要考試嗎?”
我心中泛起一絲好奇,不禁問道:“你都叫清婉朱媽媽,怎麼卻叫我關叔叔呀?”
曉梅的神色陡然黯淡下來,語氣裡帶著一絲落寞:“我爸爸對我最好了,在我心裡,爸爸隻有他一個。”
我這才恍然驚覺,十二歲的曉梅已然步入青春期,情緒愈發敏感細膩。我趕忙輕聲寬慰她:“沒關係,叫我關叔叔挺好的。你在這兒過得開心嗎?學習會不會覺得累?”
這話剛落,曉梅臉上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眉飛色舞地說道:“這裡的老師和同學都對我可好了,我每天都特彆開心。學習一點都不累,老師還常常誇我聰明呢!”
我輕輕撫摸著她的頭,滿是欣慰地說:“你本就是個聰明孩子,一定要用功學習,但也千萬彆把自己累壞了。”
曉梅乖巧地點點頭,接著說道:“前兩天,瑩瑩姐來看過我,說媽媽現在特彆忙,沒時間來看我。我有點想她了。”說著,她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我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一動,突發奇想地說:“曉梅,要不我去跟你老師說一聲,今天我帶你回去看看媽媽,好不好?”
曉梅一聽,瞬間眼睛亮得如同星光,興奮地一頭撲進我懷裡,嘴裡不停地念叨著:“真的嗎?那可太棒了!”
說完,便緊緊拉著我的手,迫不及待地往教室跑去。
回到開發區,曉梅懷揣著滿心的思念與急切,腳步匆匆,迫不及待地一頭紮進林蕈的辦公室。
見到林蕈的那一刻,她眼中淚光閃爍,直接撲進了滿臉驚喜與好奇的林蕈懷裡,聲音帶著哭腔:“媽媽,我想死你了。”
說著,便嚶嚶地哭了起來。林蕈溫柔地親了親她的額頭,抬眸的瞬間,一眼就看見了剛邁進門口的我。刹那間,她便明白了,是我把曉梅帶回來的。
此時,崔瑩瑩也在辦公室裡。
我瞧著她,心中湧起一絲調侃之意,不禁開口問道:“喲,你現在不當紫娟了,改當王熙鳳了,怎麼還有閒情在這兒陪著林黛玉呢?”
這話一出,成功逗笑了崔瑩瑩。可不過轉瞬之間,她便又恢複了愁容滿麵的模樣,對著曉梅輕輕招了招手,和聲說道:“曉梅,跟姐姐出去玩一會兒,讓媽媽和關叔叔說會兒話。”
曉梅乖巧地點點頭,伸出小手,與崔瑩瑩牽著手,一同走出了辦公室。
待她們離開,我滿含期待地張開雙臂,臉上帶著親昵的笑容:“我也想死你了,給我也來個擁抱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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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蕈輕哼一聲,神色嚴肅,語氣裡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關宏軍,你要是敢碰我一下,小心我立刻把你趕出去。”
見她這般表情,我頓時收起了玩笑心思,也不敢再有任何輕薄無禮的舉動,乖乖地走到她對麵,坐了下來。
林蕈也在椅子上落座,我看著她,神色認真起來,憑借著對工作的敏銳直覺,開口分析道:“崔瑩瑩總往你這兒跑,說明她現在工作不算太忙,難不成是銷售這塊出問題了?”
林蕈輕輕點了點頭,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滿是憂慮:“你不在家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方圓地產那邊組建了一家新公司,叫泓城地產,就是一泓清水的那個泓。”
我聽後,心中一震,忍不住感慨:“這個熱度他們都要蹭,看來這打擂台的意味很濃啊。”
林蕈接著說道:“而且,他們已經拿下了那塊地。”
我聞言,思索片刻後問道:“你沒拿原來咱們那套方案去和他們競標嗎?就算搶不到,也能乾擾他們一下啊。”
林蕈苦笑著歎了口氣:“你以為我沒想到嗎?我是被張曉東勸退的。”
我自然清楚張曉東眼下正深陷兩難的境地。
我開口問道:“他們還耍了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