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選擇他還是知道的。
方昊冷笑,對於他的心思十分清楚。
不過既然來了,那就由不得他左右搖擺,乖乖上自己這艘破船來吧!
呂典使被他看得心發慌。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絕對不踏入章亭侯府的大門。
“呂大人是近兩年才履任的吧!”
方昊放緩語氣,陡然間將話題轉開。
呂典使鬆了口氣,真怕對方繼續追問許小娘子的事情。
“卑職是前年這個時候從河伯所大史遷任的。”
河伯所大史主要負責征收漁業稅和其他與河流有關的稅收,未入流,權柄遠不及由吏部詮選的典使。
方昊點點頭,“那呂大人是本地人。”
呂典使:“卑職是玉田鄉人。”
方昊:“那想必呂大人應該知道前任典使是誰吧!”
呂典使猛地一驚,這位方侯爺繞了半天,原來在這裡等著他。
他當然知道前任是誰,也知道前任一家怎麼死的,甚至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前任的宅子。
一下子仿佛空中有一雙眼睛盯著他,感覺毛骨悚然。
方昊見他模樣,收起笑容,“呂大人,本侯聽說做官最忌諱的就是首鼠兩端,腳踏兩隻船,到時候無論哪一方都不容不下,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隨著他的聲音落地,呂典使整個人像是被抽了魂魄,雙眼空洞,一臉慘白。
他不該來的,來了就等於自絕於餘殷祖一方,不管他回去如何解釋,餘殷祖對他都不會再信任,其結果很可能和這間宅子的主人薛典使一樣,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外麵的酒宴正在進行,馬懷恩和楊維忠代替方昊招待這些人。
他們心裡很惱火,縣裡的官紳居然大部分都沒有來,隻安排了些家中晚輩前來應付,這無疑是對章亭侯府的嘲諷,傳出去必然會讓人看輕了侯府。
顧小弟邊吃邊留意四周的情形。
他穿著褐衣,仔細看會發現後背有一片較深的汙漬,那是血浸透所致,昨晚他偷偷潛入進了城北的一間倉庫。
這間倉庫裡是付仲春帶來的貨,有幾十個大箱子。
在其出來時被守衛發現,背上就是被其中一名守護砍傷的,差點沒能逃出來。
不過他十分興奮,因為他知道付仲春來這裡做什麼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將此消息告訴章亭侯,想必章亭侯一定會感興趣。
隻要章亭侯感興趣,那麼肯定會和付仲春結仇,這是他想看到的。
可是等了半天,方昊一直沒有出來,隻安排兩個太監招待他們,他有些等不及了。
那件事越早透露出來價值越大,遲則生變。
內室中,方昊看著對麵的呂典使,知道此時對方內心應該十分煎熬和悔恨。
不過有些事情需要呂典使自己做出抉擇,對於他而言,隻要等待就行了。
突然,呂典使撲通一聲跪下,哭泣道:“請侯爺救我!”
他想了無數遍,發現無論怎樣都無法回頭,自己以前想得簡單了,以為可以左右逢源,結果兩頭不是人。
以餘殷祖的狠毒性子,回去下場肯定淒慘,這位方侯爺能為趙大出頭,那麼到時候也能替他出頭,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孤注一擲,抱住章亭侯的小腿了。
方昊救趙大的後續福利持續發酵,沒有這件事,不管是朱勝,還是呂典使,或者顧小弟,都不會想著投奔他和借助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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