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員外他們本來也有一千來號小弟，但是出城了就分散去收地了，如果有不開眼的村民集中鬨事，他們才會彙合，一起鎮壓。
但是現在，周圍也就一兩百號小弟。
其實一兩百號人對戰一千來人，也不是沒有可能打贏，部分人拖延時間至少也能逃出去一些人。
然而這些是什麼人，是狗腿子，是仗勢欺人，欺軟怕硬的主，還不等張員外做出對策，一夥人早就一哄而散了。
然而黑山軍一千來人早就成包圍陣勢，想跑，可能不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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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員外嚇得瑟瑟發抖，兩股戰戰，不知所措，隻是一瞬間就被包圍在中間。
張員外殘存的理智告訴他，黑山軍雖然凶狠，但並不是一刀斬，那些沒有作惡的士族，反而得以保存。
於是抖著音道：“你們，你們不是逃走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黑山軍中為首一人衝了出來，對左右道：“哼，大頭領說，士族肯定還有漏網之魚，果然，我們還沒走遠，就開始出來作惡了。”
翻過身來又對張員外道：“逃走了？我們大頭領是不想在並州浪費將士們性命，且聽說陛下仁德，不想和陛下兵戎相見，這才一退再退，不斷容忍，不過我們大頭領也有先見之明，知道還有你們這些漏網的社會敗類，這才讓我們隱匿山中，隻要見你們出來作惡，便全部斬殺，待世界清靜了，才由小路返回山中。”
張員外聽完大驚失色：“啊，這個，我是好士族，彆，彆殺我。”
那小將冷哼一聲：“哼，披著人皮的狼，你剛剛在乾什麼，以為我不知道嗎？”
小頭領話音一落，卻是懶得再聽張員外聒噪，呲溜一聲，長刀出鞘，手起刀落，人頭滾滾。
緊接著一千餘人紛紛動了起來，一時間原野之上，喊殺震天，不多時，就多出一兩百具無頭屍體。
“頭領，跑了幾個。”
小頭領一笑：“不打緊，一兩個狗腿子鬨不起風浪，總要留點通風報信的人不是？”
說完小頭領便上前扶起梁老頭一家，安慰道：“老人家，沒事了，我們還有事，就不陪您嘮嗑了，你們放心種田就是。”
梁老頭剛被爆錘了一頓，現在又見滿地屍首，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不過好在這群黑山軍貌似對他沒有惡意，這才鼓起膽子，跪拜回道：“小老兒謝過各位將軍了。”
……
不過兩天時間，晉陽城外發生十數起士族被黑山賊餘孽所殺的事，全都是糾集狗腿子出城收地的士族。
一時間晉陽城人心惶惶，各大士族剩餘的人大門不敢出，二門不敢邁，全部躲在家中不敢露頭。
而柳開森這邊，無數卷宗呈上柳開森的桌上。
柳開森越看越氣，無數上好的東西摔了個稀巴爛，滿地都是。
搞得身邊的林起許康也有點彆扭，不知道柳開森在生個什麼氣。
柳開森發了一通怒，才命人傳令各大世家，前來開會。
晉陽府衙，柳開森召集眾人，聽取了逃回來的狗腿子彙報情況後。
柳開森痛心疾首道：“哎呀，嘔賣噶得，大意了，朕還以為楊炎是被朕大軍嚇退，沒想到是楊炎以退為進，故意撤軍，卻是暗中潛伏兵馬，等候大家出城，繼續禍害大家。”
眾人你一眼我一眼的，麵麵相覷，不懂怎麼說。
這情況就是，要說這小皇帝有本事把，結果被楊炎擺了一道，讓眾士族雪上加霜。
要說沒本事吧，這一來就把楊炎大部打回了黑山了。
柳開森看大家大眼瞪小眼的不說話，卻是將案牘一拍。
一聲大響，眾人吃了一驚，紛紛望向柳開森。
柳開森怒道：“你們個個一把年紀了，見多識廣，竟然讓朕一個人出謀劃策才導致這次失誤，朕心甚寒啊；
不過話又說話來，這楊炎實在是欺人太甚，趁著朕不在禍害並州士族，朕來了以為能其能改過自新，沒想到卻是被擺了一道，士族又被禍害一番。
唉，瞧把我們並州的士族群體禍害成什麼樣了。
這死的死，逃的逃，原本龐大的並州士族群，現在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你說是不是，郭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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