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頭戰戰兢兢,舉手投降道:“什麼都給你們。”
因為言語不通,左老頭並沒有聒噪,說完便埋頭不語,等候匈奴人的裁決。
但是,今年明顯和以往不同,左老頭瑟瑟發抖中,還不待做出任何反應,突然感覺脖子一涼。
接著眼角的餘光就看見一具無頭的屍身跪在眾人麵前。
左老頭當即一懵,大腦之中殘存的意識還來不及細想,便“哄”的一聲,重重的墜落在地,再沒有任何思維。
無獨有偶,這樣的事情在整個綏州都在發生。
人數不多的綏州現在卻是異常吵鬨,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死屍,到處都是火光……
“哼,愚蠢的大景人,還以為像以前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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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以往都是搶劫一番便是,現在為何都殺完了,來年還搶什麼?”
問答兩人正是南匈奴大單於夫羅和其兒子劉勺。
夫羅對著年幼的劉勺道:“勺兒啊,你不知道,大景最多的就是人了,現在殺完了,以後還會有人來的,你知道前幾年為父帶你去洛陽參加球賽嗎?”
“孩兒記得。”
“你記得便好,那真是我們匈奴人的恥辱,那些大景人竟然讓我們匈奴人穿衣服去打球賽,分明就是想熱死我們,這倒好,第一輪就輸了,還是輸給烏丸人那群軟腳蟹,真是奇恥大辱,而且大景人一向看不起我們匈奴人,認為我們是化外蠻夷,鄙視我們,侮辱我們,為父早就想報仇雪恨了。”
劉勺問道:“這和父親殺死大景人有什麼關係嗎?”
夫羅嘴角一挑:“怎麼沒關係,大景人讓我們匈奴人受辱,我豈能不報仇雪恨,但是前兩年你也知道,我們匈奴人大不如前,還不敢掠大景人虎須,但是現在不同了,自去年開始,大景四分五裂,各自為戰,甚至是鬨出數支大景諸侯軍隊去探寶的笑話,這正是我們匈奴人崛起的好時機,為父一定要帶領匈奴人消滅大景,重回夕日榮光,甚至是侵占大景,建立王國。”
夫羅說完,眼光深邃,看向遠方,似乎是看到了自己最大的仇人一般,又似乎是看到了一片光明、榮耀的未來。
數日後,綏州被匈奴入侵的消息傳回晉陽,柳開森怒不可遏。
心道我這還沒來找你的場子,你倒是先給我擺了一道。
柳開森不顧大家的反對,毅然決然帶領五千老兵、白信和一乾武將前往綏州。
春暖花開,按理說到處都應該鳥語花香,生意盎然。
但是綏州不同,一片死氣沉沉,隨處可見的烏鴉正在人的屍體上麵盤桓。
一具具無頭屍體讓人膽寒,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味令人作嘔,事情已經過去十餘天,一股子腐肉味道更是熏得人搖搖欲墜。
但是柳開森完全沒有在意這些,他幼小的身體裡麵,僅剩下怒火。
慘絕人寰,令人發指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怒火,那是一種複仇的怒火。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柳開森來到了左老頭的家,院子中已然是一片灰燼,兩具屍體不知道是誰的,卻見柴房柴火灰燼當中一具屍體,身長僅僅六七十公分。
這具屍體還保持著右手捂口的姿勢,屍體雖然被燒得裡嫩外焦,但也明顯可以看見胸口那一道顯目的創口。
“這群雜種!”
白信也是心情沉重,但沒有柳開森那麼憤怒。
在這個時代,這種慘狀不是絕無僅有,而是隨時發生,隻是見慣了。
或者說是連自己人都能殺死自己人的情況都經常看到,沒有那麼多感觸罷了!
白信安慰道:“陛下,節哀。”
“節哀?你叫朕怎麼節哀,他還是個孩子啊,這麼小的孩子什麼也不懂,為什麼也會被人殘忍的殺害,啊。”
柳開森實在忍不住淚如雨下,聲嘶力竭的咆哮起來。
作為現代人,一個幾歲的孩子慘遭殺害,不論他是哪個國家,哪個民族的孩子,都不應該是這個年紀該承受的傷害。
柳開森抹了一把眼淚,振作起來,沉聲道:“不論是誰,做出了這樣的事,都~該~死~!”
柳開森一字一頓,一股殺氣由內而外散發出來。
眾人感覺整個綏州溫度都下降了幾分,白信靠得最近,從來沒有的一種感覺油然而生。
有殺氣!
這不是戰場所謂的殺氣,而是一個君王一怒,伏屍百萬的殺氣!
皇帝雖然隻有十一二歲,但並不是一直都是嘻嘻哈哈,有時候也會陰沉得可怕。
白信也從來沒有見過柳開森哭過,但是今天,他哭了。
他的眼淚或許不是悲傷的眼淚,但可以肯定的是,無數人將為這些眼淚付出生命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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