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到了這一步,淩悠然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
這女人心狠手辣,他卻太不把她當回事。
隻用淩父把淩悠然引走,就以為不會對夏灼灼產生任何的威脅。
卻沒想到,淩悠然這一次沒針對夏灼灼,卻對夏雲海布了局。
今天是平安夜,可夏雲海現在還在手術室,生死未卜。
一想到這都是他輕敵疏忽造成的,他就恨不得給自己一拳。
“都是我的錯!”司慎行說。
夏太太卻在這時,抓住了司慎行的胳膊。
“不怪你!你跟灼灼一樣,遇到事,隻知道找自己的問題。”
“但你們哪有那麼多的問題?”
“阿行,我不怪你,灼灼也不會怪你。你千萬不要自責。”
“彆人要害你們,難道你們什麼都能算到?你們也是人,總有算漏的時候。”
“冤有頭債有主,咱們的當務之急,是把這件事鬨大,最好能把竇部長也拉下水。”
司慎行心頭稍寬。
夏太太不怪他,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安慰。
他開口道:“您說的對,我們不能等了,我現在就去辦。”
夏太太點頭。
“麻煩你了,這邊有我在,你放心去吧。懷征,你也一塊去。”
“好。”
兩人很快離開了醫院,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鋪路。
不多時,網上突然躥上來一條條熱搜。
“滬城前任首富出獄當天遭遇車禍,疑似人為。”
緊接著,又有一條熱搜,說明夏雲海被帶走調查,純屬冤枉。
風向刻意引導,夏雲海是擋了某些人的路,才遭此橫禍。
“夏家到底得罪了誰?我記得夏氏集團的董事長一直很愛做慈善,當初他被帶走調查,我就覺得不對勁。”
“夏董事長這件事我記得,之前說是行賄前任滬城一把手,後來一把手落馬,他也被帶走調查。現在證明他無辜,豈不是前任的那位一把手也是被冤枉的?”
“前任那位,站的是黨家吧?那這麼說,夏雲海得罪的,是竇家?”
“看來他的確是站錯邊了,真是可憐啊。”
“首富都能被冤枉進看守所,咱們普通人要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輿論,對竇部長極其不利。
司慎行聽從了夏太太的意思,從始至終,新聞裡都不曾出現淩家的名字。
因為淩家隻是一個小角色。
如果可以通過這件事拉竇部長下馬,他們的獲利才更大。
如果成功不了,竇部長自己也不會放過淩家。
所以隻要把事情鬨大,牽扯竇部長進來,司慎行這邊,根本不需要對淩家動手。
竇部長自然會對付淩悠然。
……
而另一邊,夏灼灼終於結束了長達六個多小時的手術。
這是她做過最久的手術。
手術結束的時候,夏灼灼直接因為體力不支,暈倒了過去。
好在,手術一切順利。
副手醫生替夏灼灼跟夏太太說明情況。
“各位可以放心了,夏先生已經脫離危險。隻是他做了開顱手術,起碼要三天到一周之內才會清醒。現在他已經轉入icu觀察了,等到清醒之後,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在這期間,幾位暫時不能去探望他。”
夏太太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隻是這一次,是高興的眼淚。
“太好了……爸沒事!”
夏家其他幾個兄弟也激動地抱成一團。
秋雨扶著夏太太道:“阿姨,我就知道,叔叔吉人自有天相,絕對不會有事的。他也不舍得丟下您走。”
夏太太激動地說不出話,隻是用力點頭。
隻是夏太太很快想到了夏灼灼。
“灼灼呢?她也跟去icu了嗎?”
不然怎麼會讓其他人出來傳話?
副手沒有說原因。
因為夏灼灼在暈倒之前,支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對他說,不要告訴她家裡人。
夏太太容易受情緒影響,所以她不想叫她擔心。
——而在暈倒之前,她就預感自己可能低血糖了。
所以她快速吩咐完這句話。
副手答應了,便照她說的做。
現在夏灼灼已經被安排到了病房裡,掛點滴。
他對夏太太說道:“院長找夏神醫,估計一會兒就會過來。幾位可以去icu那邊看看,雖然不能進去,但是能通過玻璃窗看到裡麵的情況。”
幾人紛紛點頭。
院長一直熱情招待他們,夏灼灼應該是去道謝了。
夏太太想著,改天等夏雲海醒過來,他們一家再請院長吃頓飯。
一群人往icu走了。
唯獨夏六留了下來。
等眾人走遠,他一把拉住要回手術室的副手。
“我妹妹到底去哪了?”
“……”
“你彆騙我,我是做設計的,做設計的人最擅長觀察,你說話的時候,微表情很奇怪,你騙不了我。”
副手搬出了院長,沒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