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時間長了,她自會明白我的心意,我也不是停留於思想,是真正的付出於行動,但我發現如果她沒有對我動心,那麼就算我傾儘所有也沒有用。”
謝雨琛說話沒停著釣魚,仍然是丟回水中或丟進魚簍。
“在此之後,我時怒時悲時喜時靜,絕不會有人想到,這很長一段時間情緒混亂如同瘋子,就能莫名其妙去引亢高歌,劍斬雨幕落花,爬上山往山崖砸石頭,那時自己都不知道突然發瘋的原因你可敢信?很多時候還會去垂釣,每次平靜的外表下心情想法各不相同。”
謝雨琛停了片刻,才接著說:“後來我再次見到了她,她又是繞開我走,這是第二次,當然是最後一次。她選的方向正好飛馳來輛馬車,我揮劍斬斷了馬的兩條前蹄,給了她一半決定生死的運氣機會,隻是她運氣不好且沒能把握,死在了馬車下。”
“真的不是你殺的?”霍心雲問,“那輛馬車不是你的指使?”
“那車上坐的是開封陳家的一個內家弟子,他怒於我斬斷馬了腿,被我一招殺了,於是整個陳家都視我為敵。”謝雨琛說,“你們說我行為怪異,但從不說假話,對誰都一樣。”
蔡氏對霍心雲做了個擋的動作,說:“聽他說。”
“她的葬禮,我參加了,隻說了句‘死了也好’就走了。”謝雨琛提起魚杆沒再扔進水中,“四護法就是這麼冷血,你可以對我動手了。”
霍心雲才發覺自己被謝雨琛的故事吸引了,心思全在故事中。
“所以,你要殺我,是因為我阻礙了侯聖驍發展?”她問道。
“自古女人都是禍害。”謝雨琛微微側頭,“燕剛就是我派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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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我怎麼樣?”霍心雲皺起眉。
謝雨琛站起來,說:“女人大概最害怕失去貞潔吧,如果讓侯聖驍知道自己深愛的女人被要好的朋友給玷汙了,也許就不需要我動手了。”
“你說什麼?!”霍心雲瞪大眼,來不及反應,兩滴水滴打在她的穴位上定了身。
蔡氏袖管裡滑出毛筆,附加聖控力在空中畫了個圈,“嗖”的一滴水滴飛過來砸破了他要發動的奧義技。
“你自覺點吧,這樣的美人,你也不吃虧。”謝雨琛說。
蔡氏愣了愣,輕笑著說:“依你的意思,我現在應該珍惜這個難得的機會?”
“對。”
“不過回去侯兄會殺我的,我打不過他。”蔡氏說,“同樣是死我不如死的體麵些。”
毛筆在他手中旋轉,蔡氏揮出五六筆聖控力縈繞的墨痕攻擊,謝雨琛釋放出水波將墨痕破去,揮手灑出雨點密集的水滴,蔡氏躲不開防不住,被雨點打中了三十四個穴位,像木頭一樣僵住不動。
蔡氏流下冷汗,這修為,不下於修羅道。
“那真可惜了,我可是曾決定要毀了這個女人的,不管用什麼方法。”謝雨琛緩緩拔出劍。
無法動彈的霍心雲向後仰頭,劍光在她眼前閃過,外衣中衣一齊裂開,謝雨琛挑住她的領子,向上一揮讓長衣飛向空中。
“你不會得逞的,我已經是聖驍的人了,我們同食同寢。”霍心雲狡黠得說,“所以說我已經不貞了。”
謝雨琛的劍停在她的脖子前,須臾後聽他說:“哦?似乎有這事,但據你的氣息來看,你的元陰尚未損失,也無破壞。”
霍心雲心裡“咯噔”一聲。
“也就是說,燕剛並沒有讓你絕育,侯聖驍也沒動你,你還是完璧之身。”謝雨琛劍尖下指,在小衣上豁開條裂口。
霍心雲心說糟了。
謝雨琛撤回劍,一掌拍開蔡氏定身的穴位,蔡氏半跪下來喘著粗氣,啞穴被點,他說不出話,聖控力的穴位也沒解開,全身用不出力氣來。
“你去幫她完成了‘不貞’的心願吧,這樣她再談判就沒有把柄了。”
“謝雨琛!”霍心雲大喊,“你就這樣對待你喜歡的那位姑娘的嗎?!”
“你錯了,我從來都和她有一定距離的保持,我們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謝雨琛說,“而且我以為她沒看見我,於是我叫她,她沒有理我。”
“那是你加入簕殄,喪儘天良!”
“加入簕殄,已經是她死後的事情了。”謝雨琛的劍指在她的腰間,“如果那個小子不來,那我自己毀了你算了。”
霍心雲發起抖,她如何也衝不開被封閉的穴位,謝雨琛似乎並不是說笑,很可能在下一刻剝下她的衣服。
“難怪她要避開你,原來你不止冷酷無情,而且還做下三濫的事。”霍心雲想也沒想就說,“世界上就你一個人專情嗎,人家被逼著憑什麼就要答應你?”
“閉嘴!”謝雨琛突然憤怒。
寒氣灌入霍心雲全身,她閉上眼,感覺下一刻自己要死了。那股凜人的寒氣一閃而逝,她睜開眼,見謝雨琛甩動著手臂揮劍,劍鋒“刷”得收入鞘內。
小衣自下而上裂開,露出霍心雲光滑雪白的楊柳細腰,隻差一寸左右就和上麵的裂口相連。小衣繃得很緊,裂口中間支撐的布料搖搖欲墜。
“我逼著她?是拿劍架到她脖子上了,還是在她麵前發瘋一定要她理解我了?她知道什麼?你又知道什麼?”謝雨琛說,“我給你說這些,不是讓你來評價的,你哪來的資格權利?你並不了解我,這世界上沒有人真正了解我。”
謝雨琛拿起雨傘和魚簍,在兩人之間經過時一人一掌解開了兩人的所有穴道,霍心雲腳底一軟癱倒在地上,蔡氏回頭看時,已經不見了謝雨琛的影子。
“他走了。”蔡氏說。
霍心雲想緊一緊小衣,卻緊不住,她感覺像是又經曆了一次燕剛的刑獄。
蔡氏把自己衣服脫下來給她,但霍心雲穿不下去,雖然她還要瘦一些,但胸前的豐滿裹不進蔡氏的衣服裡去。霍心雲紅著臉說了聲“謝謝”把衣服還給他。
最終她把破損的中衣長衣搭在身上,用腰帶在胸下紮個結,握著鏡花水月盤起手,大體上能把露出的部分給遮住。
“走。”她招呼一聲背過身去的蔡氏。
“你回去……”蔡氏頓了頓,“怎麼解釋?”
衣裳殘缺破損,霍心雲又不能說去見謝雨琛發生的,但老實不動也沒法撕裂衣服,總不能說是自己割的吧?侯聖驍要是信才見鬼了。
“不用你管,回去彆亂講。”霍心雲調整刀的位置遮擋。
“謝雨琛似乎沒有對你做什麼的意思。”蔡氏說。
霍心雲看向他,“怎講?”
“他沒有一劍斬開你的全部……”蔡氏停了停,“衣服。”
霍心雲愣了下,點頭說:“我知道了。”
在謝雨琛麵前,兩人完全是他掌中之物,他想要做什麼輕而易舉,無需多餘動作。
費解的是他釣魚的特點,霍心雲默記了,七條放回,五條帶走,還有一條被斬成兩段,放與收毫無規律可言,說暗示也太過牽強,這卻是她所見過釣魚能最快最準的。
蔡氏倒也能乾,居然很快找來鬥篷給霍心雲披上,扶著她回了客棧。隨便糊弄過淩霄傑,並吩咐他不要告訴侯聖驍。
侯聖驍和司雲磊並沒有找到溫豪,無功而返。當他走進房間時,霍心雲已經換好了另一件衣服躺在床上,破損的一身被鉸個粉碎丟到床底下了,麵見謝雨琛的事閉口不提,讓其在時間中消逝無形。
蔡氏悶在屋裡鑄造墨筆矛,決定兩天內必須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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