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贈與的自行車票讓薑晚晴愣住:“什麼……意思?”
沈璽越眼睛漆黑看不見底色:“活乾得不錯,給你的獎勵,買輛自行車出行方便一些。”
和薑晚晴認識幾個月。
沈璽越發現她隻愛錢,沒有多餘的愛好。
能理解。
經曆過她身上的事情,更需要錢增加自己的底氣。
薑晚晴對此並不陌生。
上輩子她把屋子擦的乾淨,東西拾掇的立正,沈璽越直接給她漲了雙倍工資,薑晚晴笑眯眯的雙手接過自行車票和錢,鞠躬道謝:“謝謝教授,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我乾,我肯定給你乾的明明白白的。”
出去一天,兜裡多了六百塊錢。
誒,可惜這種賺錢的方法隻是一時的。
一時也挺好了,旁人想賺這麼多還沒機會呢。
薑晚晴把錢和票收起來,打算找個時間出去買自行車。
林禾晚上做的油梭子豬油渣)炒土豆片,大豆腐拌小蔥,等薑晚晴下山回來,薑文進挖完井過來,就開飯了。
薑文進被曬黑了許多,坐下端起碗狼吞虎咽吃了半碗飯,胃裡有東西才放慢速度:“我瞧著天氣還是挺詭異的,去年四月份可沒這麼熱。”
薑晚晴的心慢慢沉下去,撿了塊不肥不瘦的油梭子放在飯上,扒拉到嘴裡,嚼出滿口香:“不用五月,四月末,我們這邊的河道就會見底了。”
乾旱來的很快,天災的速度永遠無法預測。
薑文進和林禾對視一眼,嘴裡的飯忽然沒那麼香了。
轉念一想,家裡和山裡都藏了幾千斤的粗糧,還有各種乾菜,炕洞下麵挖開的地窖裡藏著土豆大蘿卜芥菜,雖然吃不上多好,卻也餓不死,心又悄悄回到肚子裡。
吃完飯,薑文進滿足的打個嗝兒:“姐,六月你要參加高考,還不離婚嗎?”
他相信姐姐肯定能考出好成績,就怕到時候不離婚,被陸家拖累了。
薑晚晴:“高考前肯定能離,放心。”
上輩子她考的不算好,也不算差,收到了錄取通知書,可惜,被老大陸多米撕了。
這一次,陸家人彆想碰到她的錄取通知書。
薑家人近些日子其樂融融,吃的不錯。
陸家卻冷鍋冷灶,過的不儘人意,屋裡的人都喪著臉,活像那祖墳被刨了。
田小菊每天魂不守舍,早上醒來坐在床邊看著陸大義的東西抹眼淚,樹皮一樣的手在舊衣服上輕輕拂過,鼻翼闔動了一下,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她頭發白了一大半,醒來先哭大半日,哭的沒有做飯的力氣,就等著陸仙娥或者陸政然給做飯吃。
吃也吃不了多少,食物到嘴裡嚼半天才能咽下去。
彆看是田小菊自個兒難受,她每天都把難受寫在臉上,掛在嘴上,期期艾艾,什麼都不乾,被人捧著還要哭天摸地的,鬨的陸政然和陸仙娥睡也睡不好,每一天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