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受的,這幾個孩子都住在家裡,一鋪小炕擠這麼多人,天氣越發的熱,晚上熱的睡不著覺,後背貼著炕,兩邊貼著人,身上三麵都熱出汗了。
這種情況下,陸仙娥已經快瘋了。
前幾年薑晚晴嫁過來,她過的那叫什麼神仙日子。
早上醒來有飯吃,洗臉水,洗腳水有人打好,衣服臟了有人洗,到季節有人做,不高興她還可以甩臉子,薑晚晴總會眼巴巴的湊過來憑她差遣。
家裡的飯菜從來不重樣,一個土豆薑晚晴能做出花來。
最近幾個月呢?
她早上醒過來要伺候幾個小祖宗,老祖宗洗臉,要做早飯,午飯,晚飯,做飯的間隙要洗衣服,縫衣服,要去井裡挑水,累的兩眼一黑,模樣比生產隊唯一的驢都要憔悴。
每天都連軸轉,轉了個把月。
陸仙娥瘋了。
瘋的徹徹底底。
她再也忍不住,掀開布簾子進屋,走到田小菊麵前:“娘你彆哼唧了,家裡還過不過了?爹出事我們都難受,可你也不能隻想著爹,不管我們啊,你天天哭哭哭,哭瞎眼睛豈不是還要我給你端屎端尿?”
“彆哭了,起來幫我帶帶孩子,五個呢,我剪一次腳指甲手指甲都要剪100個,做完飯要刷十幾個碗碟,我真的乾不動了!”
過去這麼久,田小菊還是沒辦法從陸大義不是男人了,陸大義坐牢的陰影中走出來,她難受的每天都在心裡嘔血,眼睛裡麵像是有個大水缸,哭也哭不儘。
她都這麼難受了,女兒卻來羞辱她。
田小菊自嘲一笑,聲音沙啞難聽,發紅發腫的眼睛看著自己最疼的孩子:“我給你們做了一輩子的飯,我帶了一輩子的孩子,讓你乾個把月你就不樂意,還要詛咒我。”
“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們這兩個白眼狼,你們爹出事,我難道還不能哭哭嗎?”
奶奶和姑姑吵起來,陸家五個孩子機靈的躲在炕梢,緊緊閉起小嘴,一點話都不敢說。
陸仙娥頭疼的很:“少和我扯那些,這是兩碼事,你生我們不也為了你養老,我乾夠了,乾不下去了,從今以後你帶孩子我做飯,你洗衣服我挑水。”
田小菊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一手寵大的女兒,她怎麼能這樣和她說話。
“仙娥,我是你娘,不是你的保姆,你怎麼能這樣和我說話,我對你好了這麼多年,就讓你辛苦幾個月也不行嗎?”
陸仙娥冷笑:“你瞧瞧他們五個,再瞧瞧我,你應該感到幸福才是。”
這五個指的自然是薑晚晴和陸政然那五個孩子。
陸仙娥的話賭的田小菊說不出話。
瞧瞧旁人家孝順的女兒,田小菊是羨慕的,可瞧瞧薑晚晴這幾個孩子對薑晚晴,田小菊又鬆了口氣。
她擦擦眼淚坐起來,腦子反而清明了一些:“這是薑婉晴的孩子,憑啥讓咱們看著?”
“我最近身體不利索,你把他們五個一起送過去,娘帶孩子天經地義,旁人挑不出錯來。”
陸仙娥也覺得是這麼個事兒,孩子不在,她能少做好多飯,少刷好多碗,也不會因為洗衣服把指甲蓋泡軟了:“我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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