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的好,誰天天哭眼淚就不值錢了。
薑晚晴是個典型的硬骨頭,小時候磕了碰了也不哭,結婚也就生孩子那天哭了兩次。
她能忍,不願意表達自己的情緒,生產隊裡的人沒見過她的眼淚。
大家看她忽然哭了,紛紛心疼的像是什麼一樣。
天呐~
也太可憐了吧。
人群裡有淚點低的直接哭嚎起來:“天呐,太可憐了,我心都要被鑿碎了。”
“對不住啊晚晴丫頭,我以前還罵你瘋了不管孩子不管男人,狠心冷血啥的,真是不知道你活的這麼苦,生了五個孩子,都被壞女人搶走了。”
馮健設眼睛都紅了。
林禾是哭的最心疼的,她從後麵扶住薑晚晴的胳膊,哭著對眾人說:“何止啊,你們也不想想陸政然能到今天的地位都是怎麼來的,要不是我家欽山接納他們,他們現在還在外麵討飯吃呢。”
“我家晚晴寧願自己不讀書也要供他讀書,十九歲就嫁人,二十為她生兒育女,大好年華都浪費在他的身上,他卻在外麵和彆的女人勾三搭四,還想害我閨女。”
薑文進氣紅眼,環抱起肩膀:“陸政然當上大隊長,欺負我們爹死了,就用我姐姐威脅我,讓我去最遠的地乾活,每次還說什麼,因為我是他小舅子,不能給我優待,免得大家夥兒嫌棄他做事不公,為了我姐,我都忍了。”
“啊呸!雜種艸的,他純純放屁啊,欺負你們寡婦沒男人,他才不是什麼好東西,陸大隊長對陸家那幾個多照顧啊,去年過年分肉,還給陸鐵蛋和陸鐵鎖多分了10斤五花肉呢!”虎子娘罵完人,攢了口唾沫吐陸政然身上。
陸政然閉上眼睛,咬牙忍了。
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了還手的機會。
薑晚晴為了廢掉他,徹底斬斷了他的根基,下一步,肯定要把他關在家裡,日日夜夜看著他,羞辱他了。
稍微一想想,陸政然都覺得窒息。
薑晚晴好手段。
是他低估了薑晚晴對他的愛。
她已經愛到變態了。
“好一個畜生,靠著薑家發家,不感激人家就算了,還要敲骨吸髓,什麼東西,趕明個兒出門就被數砸,被雷劈。”
現在車不多,隊員們罵不出被車攆的話。
春花嫂子快氣死了:“你們可彆光顧著罵陸政然,彆忘了上回陸多喜那孩子當著縣長麵給晚晴潑臟水,晚晴給那孩子放血三年她不知道感恩,我當時還納悶這孩子咋這樣,現在看,是陸政然楊蘇蘇聯手搶孩子,我也是做娘的,不敢設想如果是我的娃這樣對我,我得多傷心難過,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她撿起地上的石頭砸向楊蘇蘇和陸政然。
石頭尖快要砸到陸政然頭上的時候,楊蘇蘇的身影飛奔過去,抱住陸政然,用後背接住了石頭。
她哭著大喊:“打我吧,是我賤,我先勾引的他!”
“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不要罵他。”
事情已經發生,不知道薑晚晴從哪兒知道她的事情,現在不是想那個的時候,她要籠絡好政然哥哥的心,不能讓政然哥哥和她疏遠。
陸政然沒想到楊蘇蘇會做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