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
李瑾瑜尋到一個麵館。
那家麵館非常小,隻是一個在牆角處的小攤子,但再怎麼小,也能做出熱乎乎的湯麵,好好的暖暖肚子。
漫漫寒夜,瑟瑟北風,有什麼比熱乎乎的湯麵更有吸引力?
店老板剛剛端上一碗熱湯麵,漆黑的巷口出,有人靠了過來。
女人!
戴著串茉莉花的女人。
年歲約莫十七八歲,不過在臉上塗了很厚的粉,已經好幾天沒卸妝。
即便是這種最劣質的香粉,對她而言也是難得的奢侈,除非能夠做到一樁生意,否則絕對不會輕易洗了去。
“這位公子,你能不能請我吃一碗麵,吃你一碗麵,我就陪你一晚。”
女人的聲音很淒婉,看得出來,她的肚子非常餓,已經快站立不穩。
李瑾瑜道:“再來一碗麵!”
老板麻利的煮了一碗麵,女人用極快的速度吃了下去,對於一個餓了很久且不知下頓飯在哪裡的人而言,一碗麵顯然是不夠的,她又要了一碗。
麵攤老板是個實在人,不僅麵碗非常大,麵條也非常實在。
一個瘦瘦小小的女人,竟可以一口氣吃下兩大碗,連一點湯都沒留下!
但如果這可能是未來三天內,僅有的食物,那麼相信絕大多數人,會毫不猶豫把所有的麵湯都喝個精光。
“公子,吃了你兩碗麵,我……”
女人當然是無法兌現承諾的。
她的身體有病,即便她願意,她無所謂,李瑾瑜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被李瑾瑜暴揍一頓,把麵條吐出來的準備。
隻希望能打的輕一些!
“吃了我兩碗麵,就為我唱兩首曲子吧,你會唱曲子麼?”
“我隻會唱一些山歌,他們都說我唱的不好聽,一文錢都不值。”
“那你唱我教的這個!”
活命的手藝,學的當然快,女子很快便學會了詞曲,雖然她一竅不通,卻知道這首曲子非常的好聽。
李瑾瑜留下一首曲子,又給她幾塊碎銀,正準備離開,女子忽然拜倒,高聲問道:“恩人高姓大名?”
李瑾瑜豪氣的揮了揮手:“江湖兒女,哪有名姓,就叫我柳永好了,吾乃奉旨填詞柳三變是也!”
女子不知什麼叫做“奉旨填詞”,但每次賣唱結束,都會提及此事。
一些懂得詩詞格律的,聽明白詞曲中的含義,名頭開始逐步響亮。
李瑾瑜本是恰逢其會,臨時借了一首《鶴衝天·黃金榜上》,沒想到竟然有了名號,又見沒人出來說自己剽竊,便厚著麵皮,繼續披著馬甲。
眾所周知,李瑾瑜那個時候還要存留純陽童子身,雖然混跡青樓,但卻隻是聽曲喝酒,偶爾還有詩詞相贈。
久而久之,名號越來越大,終於在某日,西湖泛舟時,靠著《望海潮·東南形勝》,見到了七秀坊坊主。
也是在那個時候,李瑾瑜知道了一個隱秘,便是公孫大娘是兩人。
公孫幽!
公孫盈!
長歌門的公孫蘭,是兩人的侄女。
……三年前結束……
金九齡的秘密基地。
沙爾汗笑道:“你搶奪來的金銀都有標記,需要祛除才能花銷,珠寶字畫都需要銷贓,又是件很麻煩的事。”
金九齡冷笑道:“所以呢?難道你有辦法銷贓?你有這個本事?”
沙爾汗道:“實話實說,古玩字畫我沒有門路,但金銀卻很簡單,你莫要忘了,我是世上最好的金銀匠。”
金九齡道:“我看你是世上最陰狠的陰謀家,最歹毒的毒蛇。”
沙爾汗道:“毒蛇?我怎麼可能是毒蛇呢?如果我是毒蛇,滿朝文武至少有一大半是毒蛇,坐在龍椅上的,就是最毒最狠最邪最惡的蛇王。”
金九齡道:“我要付出什麼?直接說出來就好,我的時間不寬裕。”
沙爾汗道:“我需要你的門路,鑄造金銀器不是一人可為,我需要你幫忙找些幫手,並幫助我運出去。”
金九齡道:“如果我有能力把金銀運出去,又怎麼會留在這裡?”
沙爾汗道:“我會把金銀鑄造成可以運送的方式,你隻需要提供出城的門路,你當了三十年捕頭,如果連出城的門路都沒有,未免太讓人失望!”
金九齡道:“還有呢?”
沙爾汗道:“當然是抹平其中的痕跡,順便找個替死鬼,這種事情,金捕頭比我可擅長的多了。”
金九齡道:“你如何保證,你選擇的那個替死鬼不是我呢?”
沙爾汗道:“我需要的是長久的合作,而且,栽贓陷害、殺人滅口之類的算計,難道金捕頭看不出來麼?”
“成交!”
原本他想讓陸小鳳,或者是七秀坊當替死鬼,現在有了彆的選擇。
不知道為什麼,每每提到背黑鍋三個字,金九齡都會想到一個大鼻子。
感謝書友胖子老葛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