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賣詩詞生意越來越不好做。
陳隆這天提前收攤,到【品味樓】簡單的休息,順便思考一下怎麼搞酒樓。
正要離開時,內閣首輔張重威的大兒子張陌,帶著兩個隨從走進來。
見麵就笑盈盈問陳隆:“三公子近來可好?”
陳隆歡呼:“原來是大舅哥,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啦?來來來,坐坐坐。
我好得很,就是不知道我娘子在你家裡可好?”
陳隆邊說邊把張陌請到一張桌子前坐下。
【品味樓】掌櫃高吉平立即讓跑堂夥計端茶過去。
張陌聽完陳隆的話愣住:“你娘子?哦哦哦,你是說四妹張淩雨啊?
好是好,就是最近好像有些魂不守舍,總是自言自語。”
陳隆緊張起來:“不會是中邪了吧?有沒有找大師看過?”
“中邪倒不會,我看多半是得了相思病,隻是不知道思念的是誰。”
陳隆拍著胸膛自信滿滿:“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大名鼎鼎的陳隆三爺我。”
張陌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肯定陳隆的話對張淩雨影響不好;否定陳隆的話怕陳隆不高興。
隻好嘿嘿笑。
“大舅哥今天過來找我是有事嗎?”
“嗨,沒什麼事。之前不是因為我爹每個月給的錢少,隻夠我一小家子人勉強生活嗎?
我娘子因為手頭沒錢,已經大半年不敢回娘家,整天悶悶不樂。
前些天三公子不是給我兩千兩銀票嗎?有了錢她終於回一趟娘家,還買很多禮品回去。
從娘家回來後她跟變了個人似的,整天哼著小曲。
我知道一個原因是她終於回娘家,見到我嶽父嶽母和一大家子人,她高興;
另一個原因是她買了很多禮品,在娘家那裡受到彆人的誇。
今天就是她特地讓我過來感謝三公子的。”
亂七八糟說這麼多,啥意思?
陳隆頭頂有疑雲,低頭沉吟後啞然失笑:“你娘子是不是還讓你問我,有沒有門路帶你掙錢?”
張陌被陳隆看破心思感到有些難為情,嘿嘿笑著點頭。
陳隆皺著眉頭有些為難:“你是我大舅哥,我帶你掙錢沒問題,而且也願意帶你掙錢。
可我掙的都是旁門左道的錢,你要是跟我一起掙這種錢,我怕你爹會打斷你的腿。”
張陌驚呼:“是作奸犯科的事?”
“倒不是作奸犯科,就是用非常規手段,很不光彩。”
張陌咬著牙說道:“那就不怕,我乾。”
這時,有一個瘦高瘦高、頭發蓬鬆、穿著洗得發白長衫的中年男子,在酒樓門口探頭探腦。
高吉平走過去勸他:“還沒到營業時間,請您待會再來吧。”
“不不不,小可不是來用餐的,小可是來找【詩爺】的,不知道【詩爺】在不在裡麵?”
高吉平並不知道【詩爺】就是陳隆自封的“雅號”,所以他確定來人要找的【詩爺】不在這裡:
“這裡沒有【詩爺】,您還是請到彆處問問吧。”
陳興婷因為好奇走向門口,聽到來人說找【詩爺】,就向陳隆喊:“哥哥,是找你的。”
高吉平愣住。
陳隆走到門口問男人:“我就是【詩爺】,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男人緊張得吞吞吐吐:“是不是……是有……有詩詞賣?”
買詩詞?竟然有人買詩詞?
上次在【風雅街】五步成詩後,陳隆說誰想買詩詞的可以到【品味樓】買。
可是幾天過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他已經把這事過掉不再放心上。
沒曾想今天忽然有人過來要買詩詞。
秉著有錢就掙的原則,順便讓張陌見識見識他掙錢的“歪門邪道”,陳隆滿口肯定:
“有有有,一首十兩,您想買幾首?”
男人在袖子裡顫顫巍巍摸索半天,掏出皺巴巴的銀票,展開來是三張十兩的。
“一首兩份,給三十兩,但【詩爺】要讓泰山北鬥點讚收藏小可買的詩詞。”
陳隆不敢保證做到,所以他沒答應。
但男人看起來好像窮困潦倒,這三十兩估計是他最後一搏的資本。
成功就上岸,失敗就沉入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