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輕得驚人,仿佛隻剩下一把骨頭,嶙峋的肩胛骨隔著病號服硌著她的掌心。
低頭看他,發現他的唇色仍然淡得近乎透明,隻有被她吻過的地方泛著一點血色。
他的眼尾泛紅,睫毛上還沾著未乾的汗珠,如同一滴淚將落未落。
“要喝水嗎?”她輕聲的問著。
明哲搖搖頭,發絲蹭過她的下巴,虛弱地抬起手,指尖觸到她的臉頰就脫力地滑落,最後隻能無力地搭在她肩上。
但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似乎耗儘了他全部的力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見狀,她握住了他冰涼的手,十指相扣。
“方臨珊,我剛才……夢到你了,在夢裡,我叫你臨珊……”他突然小聲的說著,猶猶豫豫的,看起來像個心虛的孩子:“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當然,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
“臨珊......”他的聲音悶在她的肩頭:“隻是我的臨珊……隻有我一個人可以這麼叫,對不對?”
聞言,方臨珊收攏手臂,將他整個人圈在懷裡,額頭貼著他的額頭,鼻尖抵著他的鼻尖兒,用自己的氣息,給他包圍出了一個小世界。
而他,就像隻受傷的小貓,在她懷中微微發抖。他的脊背單薄得能摸到每一節脊椎,病號服空蕩蕩地掛在身上,隨著呼吸起伏,露出鎖骨處深陷的陰影。
監護儀的心跳線突然變得紊亂,方臨珊剛要起身,卻被他無力地拽住衣角。
“彆走......”他的聲音裡充滿了脆弱:“抱我,抱緊點兒。”
“我不走,隻是去幫你倒杯水。”
“不用,我不渴。”
月光下,他的眼睛濕漉漉的,像是盛著碎掉的星光。
方臨珊重新坐回去,讓他又一次靠在了自己的懷裡。他才像個小孩兒似的,滿足地彎了彎唇,蒼白的臉頰貼著她的心跳,慢慢的虛掩上雙眸。
接著,他的手指又悄悄鑽進她的指縫,十指相扣的力道輕得像羽毛拂過,卻讓方臨珊整顆心都軟成一灘水。
她低頭吻了吻他的發頂,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香混著冷汗的氣息:“不能在睡咯,已經睡太久了。”
話音未落,小夥子在她懷裡輕輕的點了點頭,睫毛掃過她的鎖骨,手指攥住了她的衣角:“我重嗎?”
“有點兒.......”她之所以會這麼回答,是想把他放到床上,平躺一會兒。
怕同一個姿勢窩在她懷裡久了,會累,會受不了。
這不,一邊說著,一邊把他平躺在了病床上,刻意忽略了他那委屈的小表情,轉身,去給他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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