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俊?哪個是你朋友啊?”周姓警察看著眾人問道。
“就那兩個!”叫楊俊的青年一指大飛二人說道。
“你叫蔣新澤啊?”周姓警察問道。
新澤一愣。
“對,我是!”
“我聽過你,剛才小賈跟所長打招呼了,我看你們也都沒啥大事兒,還需要我走個流程,給你們調節一下嗎?”周警官話語簡潔道。
“不用!”
“真不用啊?”周警官再次確認道。
“真不用!”
“你呢?還用去拍個片子看看臉嗎?”周警官衝著大飛問道。
大飛看了一眼楊俊,隨後搖了搖頭道:“不用!”
“行,走吧!”有警官打開了眾人的銬子道。
“周哥,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哪天出去一起喝點!”楊俊夾著包笑嗬嗬的說道。
“那都是小事兒,快過年了,都輕點兒得瑟,少給我添點兒麻煩比啥都強!”周警官冷著臉撂下一句後直接走了。
而楊俊看了一眼蔣新澤,帶人上了雪弗蘭之後揚長而去。
新澤和張健二人沿著馬路溜溜噠噠往家走。
“你現在乾啥呢?”蔣新澤問道。
因為他之前乾刑警的時候很忙,很少回家,能碰上張健的時候就更少了。
“我現在給大哥當司機呢,他在農村有點兒買賣,沒啥事兒我幫著拉拉人啥的?”張健目光躲閃道。
“拉的都是啥人啊?”蔣新澤嘴裡叼著煙問道。
“就是去農村旅遊啊,完了下下象棋的……就是這幫人唄!反正不犯法。”張健有點兒語無倫次的說道。
因為他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蔣新澤,所以新澤一問他,他立馬心虛了。
“還他媽上農村旅遊?那腦袋得進多少馬尿能上農村旅遊啊?你再不說實話彆說我大耳雷子扇你!”蔣新澤揚起手道。
“擦,你怎麼總動手呢?就是……就是彆人在農村放了幾個賭局,我幫著拉拉人啥的!”張健蔫頭耷拉腦的說道。
“你確定你沒上桌兒嗎?”蔣新澤一把薅過他脖領子問道。
“大哥,我肯定不能上啊,這玩意就沒有能贏的,最後都讓莊兒抽走了,我又不傻!”張健挺自覺的解釋道。
蔣新澤狐疑的看了幾眼張健,隨後鬆開他的領子道:“健,咱家條件和彆人比不了,你得往正道兒上走。
這幾天我研究著想買台拉煤車,那玩意短平快,隻要咱吃辛苦,一年兩年就起來了,到時候你給我當副手,咱哥倆一起乾!”蔣新澤說道。
因為此時煤炭行業迅猛發展,煤老板一晚上賺的錢都是天文數字,所以隻要有車,根本不缺活兒。
“行,到時候再說吧!”張健模棱兩可的說道。
二人正走著,迎麵看見劉小波騎著直冒黑煙的摩托車趕了過來。
“你倆都出來了?”劉小波支上車梯子問道。
“沒啥大事兒,嘮完就回來了,你咋過來了呢?”新澤問道。
“你家我三叔要去派出所看看情況,我尋思他都六十多了,這冰天雪地的,他再摔一跤犯不上,我就過來了!”劉小波手背上還沾著魚鱗,明顯來的挺急。
看到這一幕,蔣新澤心中暖流湧動,自從被開除之後,他才知道身邊誰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