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蔣媽說完,二大娘拍著大腿說道:
“你看,差點兒把正事兒忘了,我外甥開了個養雞場,缺一個拉糞工,一個月能給七百塊錢呢,我這不尋思小澤現在沒工作,這錢就讓他掙唄,要不挺大個小夥子,還能天天在家啃老啊?
聽說你們為了他的事兒,還借了不少錢,多一個人乾活,那不能早點兒把饑荒還上嗎?”二大娘話裡話外透露著濃濃的優越感道。
全家人聽到這話頓時臉色都不太好。
“二大娘,養雞場我就不去了,我打算整一個拉煤車,拉腳掙錢!”蔣新澤不想讓父母臉上太不好看,所以甕聲甕氣的提了一嘴道。
“拉煤車?你不能看彆人乾啥你乾啥啊,人家啥家庭,你家啥家庭啊?
那拉煤車咋的不得個一二十萬啊?快彆扯了,你上哪兒借錢去啊?賠了咋整?那還能翻身嗎?”二大娘繼續說道。
“媽,我回屋換身兒衣服!”
蔣新澤抬腿就走,此刻的他心中憋屈到爆,同時,這也最大程度的激發了他對錢的渴望。
在這個社會,錢就是尊嚴,他可以讓人看不起,但他父母跟著他遭罪,這是他接受不了的。
東北的冬天黑的很早,一過下午四點,天基本就黑了,隻能看見天邊暗紅色的弧線。
五點半,張健還沒過來吃飯,打電話也沒人接,蔣新澤穿上衣服,騎著蔣老三的大二八自行車就奔著張健家趕去。
兩家離得不是很遠,穿過距離飯店一百多米的胡同就是張健家。
蔣新澤騎著自行車眼看著就要出胡同了,隻見前方胡同口忽然停下了一台麵包車,呼啦啦下來七八個人。
領頭的赫然是臉上包著紗布的大飛。
蔣新澤看了一眼人群,隨後直接調轉車頭,想原路回去,不是怕了,是因為這仗打的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嘩啦。”蔣新澤剛把自行車調過來頭,還沒走幾步,隻見四五個人抿著衣懷從來時的胡同口走了進來。
“艸你媽,就是這個b崽子,給我乾他。”大飛手裡拎著一根空心鋼管,一揮手,兩邊加一起十多個人速度極快的衝著蔣新澤衝來。
蔣新澤從被開除開始,就一直想乾點兒正事兒,想證明自己,但是一直不順利,心裡邊正憋著一股邪火兒沒地方撒呢。
隻見蔣新澤麵無表情的從自行車後座上抽出軟鎖。
隻聽“嘎噔”一聲,鎖被打開抻直,兩邊的鐵疙瘩閃著寒光。
兩邊兒的人手裡拎著包球棍,鋼管等凶器猛的衝向蔣新澤。
十米!
五米!
而蔣新澤一點兒沒虛,反而一個加速,猛的衝向人群。
雙方碰麵沒有一點兒虛的,直接開乾。
一個小夥兒揚起手裡的實木棒球棍衝著蔣新澤的腦袋就猛的砸了下去。
蔣新澤雙腿微挪,一個側身閃過棒球棍,隨後抬起手裡的軟鎖就照著小夥兒的下巴抽了出去。
“嘎嘣!”
“啊!”小夥立馬慘叫一聲,下巴骨裂的聲音響起,疼的他一蹦多高。
另一人抄起手裡的鋼管就衝著蔣新澤揮了下來。
蔣新澤雙腿小幅度橫錯,對準他的手腕就是一下,隨後一個佳木斯大拐,直接砸在他太陽穴上將其放倒。
“艸你媽的,給我乾他,今天就照一萬塊錢乾了,出事兒我兜著。”大飛破馬張飛的衝著人群吼道。
“砰”
“砰砰!”
蔣新澤一個轉身,後背霎時間挨了好幾棒球棍,打得蔣新澤一個趔趄,差點兒沒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