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新澤從黎小田家裡出來之後,直接撥通了劉小波的電話。
“喂,新澤,咋的了?”劉小波那邊響起了乒乒乓乓的剁魚聲,
“你手裡還有錢嗎?”蔣新澤開門見山道。
“有錢啊,你要用多少?”劉小波問道。
“你給我拿五千吧,算上之前的兩天,等我運輸款結了我一起還你!”蔣新澤仗義的說道。
“行,你直接來我店兒裡取吧!”
“好,一會兒到!”
將近一個小時以後,蔣新澤到了劉小波的魚行。
“啪”劉小波摘下膠皮手套,從兜兒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蔣新澤。
“謝了哥們!”
“這些夠嗎?不夠的話我從我姐那再給你拿點,你用錢乾啥啊?”劉小波遞給了蔣新澤一根兒煙道。
“不用,這些應該差不多。”蔣新澤沉思了一下回道,隨後也沒隱瞞,把事兒的前因後果跟劉小波說了一遍。
“哥們,我勸你一句,找對象這玩意相當於第二次投胎,她這個情況,你要是想玩還行,如果真奔著結婚去,你就得慎重點,要不後期你壓力得挺大!”劉小波也沒藏著掖著,話語非常直白的說道。
“我也想了,但是我挺喜歡她的,再說我倆都有胳膊有腿的,隻要不跑偏,這點兒壓力不算事兒,有壓力才有動力嘛!”蔣新澤灑脫一笑。
看蔣新澤態度堅決,劉小波說道:“
行,我就是這麼一說,你想好了就行!”
成年人的提醒,點到即止就可以了,而且劉小波相信蔣新澤的智商。
從劉小波那出來之後,蔣新澤就再次忙活了起來。
晚上六點多,東北的天已經黑透了,整個紅星礦上都是星星點點的萬家燈火,炊煙嫋嫋。
黎小田拖著疲憊的身軀在大街上往家裡走著。
對於加班這件事,財務科長從來不會打給白欣欣,而且就算打了,人家也不可能搭理他。
所以每次他都是給黎小田打電話,因為他知道,黎小田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走到家門口,黎小田一抬頭,突然有點兒陌生感。
院兒裡整齊的堆放著不少引火用的木頭絆子和四袋子煤。
房子的前臉也用鋼管和塑料布繃起了棚子,把整個房子的前臉都包裹住了。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隨後她快步的走進塑料棚子,一把拉開房門,看著眼前的畫麵她愣住了。
隻見蔣新澤正坐在床上跟他父親看著嶄新的電視。
而母親也坐在床上笑著捅咕一個按摩儀之類的東西。
屋子裡溫暖如春,其樂融融的景象讓黎小田感到陌生。
“你回來了!”蔣新澤站起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