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野的臉色逐漸漲紅,呼吸也漸漸急促了起來:“對不起……”
時真放開他:“現在離開我的床,我對你沒興致。”
“時真,你真的玩夠了?”
時真偏頭不看他:“不是玩夠了,是你這次太過分了,管好自己,離我遠點。”
“如果我說不呢?”
時真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你可以試試。”
宋沉野的吻不死心的落了下來,可不論他如何努力,時真都沒有任何回應,終於他也沒了興致,落寞的把臉埋在她懷裡,聽著她的心跳,問了一個清醒的問題:“明天可以不趕我走嗎?”
時真沒回答。
他又問:“你是不是喜歡上彆人了?”
時真蹙了下眉:“沒有。”
“那就好……”
“……”
“時真……你還愛我嗎……”
時真沒有回答。
……
年初八早上,宋沉野送時真和池煜一起去了機場,臨走,時真出乎他意料的抱了他一下:“按時吃飯,好好睡覺,照顧好小怪。”
老生常談的叮囑,卻給他的空洞的內心注入了一股暖流。
他知道她在吊著他,可目光和心就是不受控的圍著她轉。
江斯年說他會被時真玩得像狗一樣,這句話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剛上飛機,時真就收到了宋沉野發來的消息,他說:我好想你。
她笑笑,調好飛行模式,把手機裝進了包裡。
……
從二月到五月,時真都一直在忙,五一放假,她和池煜帶著陳子康一起回了趟江城,奔波了幾天,努力敲定果園和果汁加工廠的事,同時也和果園周圍的其他農戶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
這期間,時真還見到了一個老熟人——林之揚。
許久不見,他變了很多,不僅沒了高中時的那種誰都不服的痞氣,就連一雙含笑的狹長桃花眼瞧著都正氣凜然了。
看到時真,他笑著摘下了戴著乾活的白線手套,又把手在衣擺上蹭了蹭,這才向她伸手:“好久不見啊,時真。”
時真握了下他的手:“這麼多繭啊!”
林之揚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攥了攥:“我第二年考上軍校了。”
“嗯,我聽周沅說了。”
池煜小聲問:“這是?你同學?”
時真點頭,給他介紹道:“你忘了,這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學林之揚,這片果園是他外公家的。”
林之揚又向池煜伸出手,笑嗬嗬的對時真道:“這位不用介紹了,咱們一中的風雲人物池大神,我認識。”
池煜不好意思的尬笑了幾聲,握了握他的手。
時真:“你們家的這些果子一般都是怎麼賣的?”
林之揚重新戴上白線手套:“前幾年我外公賣掉了一部分果樹,現在就剩下鐵絲網圍起來的這一片了,數量不多,去年直接掛朋友圈賣了。”
時真點頭:“數量少確實沒那麼發愁。”
林之揚:“你們這是什麼想法?”
池煜:“我們倆創業,準備收水果,做果汁。”
林之揚:“厲害呀二位大神,等哪天發達了,可彆忘了我們這些江東父老。”
池煜抱拳:“一定一定。”
時真笑著拽了下他的胳膊:“差不多行了,咱們今天上午還有那邊的幾個果園沒轉呢。”
林之揚:“快到中午了,你們忙完來我家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