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真原以為江斯年或許能被安慰到一星半點,誰料他情緒更激動了,甚至紅了眼眶:“靠,白月光是個死人,我真他媽服了,一個死人,我拿什麼和他爭!”
時真被他嚇了一跳,為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事兒,你得往好處想,至少……我記得田田和我說過,她對你是認真的,真的,我不騙你。”
江斯年摘下眼鏡,用手抹了把臉:“妹妹,咱倆真是難兄難妹。”
時真歎氣:“咱倆情況不一樣,你冷靜下來找田田好好聊聊,說開了就好了。”
“過幾天吧,我現在情緒太差了。”他又倒了杯酒,和時真碰杯:“她那個白月光人很好嗎?”
“這我真不清楚,我連真人都沒見過,而且他死了得有六七年了吧……活著的時候也沒和田田真在一起過。”
“這愛而不得的程度還真高啊。”
時真晃了晃酒杯:“反正我的建議是你找她好好聊聊,耐心點,彆衝動。”
“所以你覺得她不想和我結婚,不是因為那個死掉的白月光?”
“嗯。”時真點頭:“就算白月光活著,他倆也沒可能。”
“你什麼意思?”
“彆套我話,我是個有原則的人。”
江斯年氣笑了:“行,那有原則的人現在和我說說,你和老宋又鬨什麼呢?”
“鬨個屁,真分了,還是因為那個原因。”
“難妹啊!”
“他到現在都沒找你?”
“沒找,你不和我說,我都不知道你倆分手了。”
“那他回江城了嗎?正常上班了?”
江斯年眉頭一皺,想到了什麼,趕忙拿起倒扣在桌上的手機,他先給宋沉野打了兩個電話,沒人接,又把電話打給了沈韓,問他宋沉野去沒去公司。
沈韓覺得奇怪:“老宋不是去京城給他妹過生日了嗎?怎麼可能這麼早回來!”
江斯年和時真對上目光,匆匆掛斷電話:“你有沒有辦法知道他有沒有回江城?”
時真愣了下,拿手機給他的助理唐宋發了條消息:唐助理,我哥回江城了嗎?
唐宋回複的很快:沒有。
時真有些慌了,江斯年也是:“妹妹,這就算分手了,衝這麼多年的交情,也得看看他活著沒吧?”
時真無語:“明明是他對不起我,現在怎麼還搞得像我怎麼他了一樣?誰有病誰占理啊?我還不正常呢!”
江斯年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不行,真得去看看。”
時真歎氣,起身,仰頭喝完了杯子裡的酒:“你開車了沒?叫代駕嗎?”
十幾分鐘後,時真帶著強撐著精神的江斯年匆匆趕到家,打開門,屋子裡漆黑一片。
她趕忙打開燈,大步往臥室走,門反鎖著,她試著撞了下,見撞不開,又慌忙去客廳的各種抽屜裡找備用鑰匙。
江斯年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晃了晃昏沉的頭,也去撞門,一連撞了好幾下,他更暈了,急中生智,故意大聲喊道:“時真,鑰匙找到了嗎?”
“還沒……放哪兒了,我記得上次是在這兒看到的啊……”時真真的慌了。
江斯年歎了口氣,靠著牆,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拿了張銀行卡,試著把卡插進門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