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拉了半天,沒等時真找到鑰匙,門開了。
“妹妹,彆找了。”他喊了一聲。
時真聞聲回頭:“你怎麼打開的?”
江斯年晃了晃手裡的卡:“鈔能力。”
時真快步向他走來:“你先進去看看,真有事再叫我。”
江斯年垂著頭,沒忍住打了個酒嗝:“我不行了,還是你先進去看看,有事趕緊叫我。”
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時真猶豫了幾秒,恐慌戰勝理性,走進臥室打開了燈。
床上沒人,衣帽間也沒人,那就隻能在衛生間。
還好衛生間的門沒鎖,時真推門進去,一眼便看到了穿著睡衣泡在浴缸裡,死氣沉沉的宋沉野,以及他垂放在浴缸邊的手腕上的一道猙獰的傷口。
時真頓時手腳冰涼,一種久違的恐懼從她心底泛起,好像一瞬將她拽回了發現父親屍體的那天……
她爸爸就是這樣死氣沉沉的躺著……
她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大腦一片空白,喉嚨裡也好像堵了棉花,隻有眼睛反應迅速,開始無聲的分泌淚水。
她在浴缸前站定,待看到水是清的,地麵上也沒多少血時,那種渾身麻痹的感覺才稍稍減緩。
她彎腰伸手拍了拍宋沉野的臉頰,聲音不受控的發顫:“哥,宋沉野!你醒醒!”
江斯年聞聲趕來,待看到躺在浴缸裡的宋沉野後,果斷掏出手機叫了救護車。
時真又用力拍了拍宋沉野的臉頰:“宋沉野!你是不是有病!你彆想用這種手段裝可憐,宋沉野!我真的生氣了!宋沉野!”
江斯年掛斷電話,從洗手台上拿起了一個藥瓶,晃了晃,打開蓋子倒出藥片數了數片數,鬆了口氣:“彆叫了,他沒事。”
時真跌坐在地,握著宋沉野的手,緊緊捂住了他的傷口:“想死都狠不下心,我還真是低估了他愛自己的程度。”
江斯年走過來,彎腰,扒了扒宋沉野的眼皮:“他沒想死。”
“那他這是在乾什麼?”
“感受自己還活著,喜歡疼痛,卻又害怕疼痛。”江斯年檢查完宋沉野的情況,也和時真一樣坐在了地上:“我早就說過讓你彆招惹他,非不聽。”
“你搞清楚,我是受害者!”
“你可算了吧,明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還非得不聽勸上趕著招惹,現在受傷也是活該!你活該!他也活該!”
時真不服:“我活該什麼?我活該沒名沒分的陪他玩了三年?江斯年,你不要太愛男了!”
江斯年指著自己:“妹妹,你有沒有想過,哥哥我就是個男的?”
“狗男人,老狐狸,物以類聚,全是敗類!”
“躺浴缸裡的狗男人曾經是你的恩人。”
“恩個屁!他幫我那是因為我爸,他幫的是我爸!這麼多年,錢我在還,報恩我連自己都搭進來了,還不夠!”
“你一個小姑娘,天天屁啊屁的,能不能文雅點。”
“要你管,閉嘴!輪不到你點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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