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辰剛走出地窖,月光便被一片烏雲遮住。
黑暗中,十幾道人影悄然圍攏,為首一人手持火把,正是方才還在地窖中的張烈。他臉上掛著勝券在握的笑容,仿佛已經看穿了蕭玉辰的軟肋。
"蕭大人,"張烈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就不想知道,你母親的真實身份嗎?"
蕭玉辰腳步一頓,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
"沈晚雪......"張烈輕輕吐出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想必你已經查過許多次了吧?可惜,查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夜風吹過,火把的光芒搖曳不定。蕭玉辰站在原地,背對著張烈,想起那日在母親靈位前,荀氏那張驚慌失措的臉,還有蕭定邦眼中閃過的那一絲心虛。
"那本《玄天真解》,"張烈繼續道,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你以為是普通人能擁有的東西嗎?你母親的身世,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得多。隻要你答應為聖教效力,我可以告訴你一切。包括......"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包括你母親為什麼會死。"
蕭玉辰終於轉過身來,月光下,他的笑容愈發譏諷:"張司馬,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張烈一愣:"什麼意思?"
"我母親為什麼會死,"蕭玉辰一字一句道,"我早就查清楚了。是荀氏在蕭定邦的默許下,下毒害死的。"
張烈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以為用這點事情就能威脅我?"蕭玉辰繼續道,聲音愈發冰冷,"張司馬,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四周的人影蠢蠢欲動,張烈卻突然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籌碼,在這個年輕人麵前,竟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至於我母親的身世......"蕭玉辰淡淡道,"既然連你們聖教都知道些什麼,那想必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他邁步向前,直視著張烈的眼睛:"不過是想用這點模棱兩可的話來誘我上鉤罷了。張司馬,你太著急了。"
張烈的臉色陰沉下來。他原本以為自己掌握了蕭玉辰的命門,卻不想反被對方看穿了心思。這個年輕的翰林,遠比他想象的要難對付得多。
夜風吹散了遮月的烏雲,清冷的月光灑在地上,映出一地交錯的影子。
蕭玉辰淡淡一笑:"不過,我對母親的身世,確實有些興趣。"
他看著張烈,眼中閃過一絲寒意:"至於加入無生聖教,就不必了。我想知道的,自會從你口中挖出來。"
"阿醜。"
蕭玉辰輕聲喚道。
一道巨大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後。那魁梧的身軀宛如金剛,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張烈目光一凝,臉色驟變:"原來如此...難怪你屢次化險為夷,原來身邊藏著這麼一具恐怖的屍傀。"
他冷笑一聲:"你一個讀書人,整日滿口仁義道德,沒想到也會煉製屍傀這等邪物。真是虛偽至極!"
蕭玉辰並不解釋。這屍傀本是雲霄樓的殺手鐧,是柳青萍的底牌,卻因緣際會認他為主。這其中曲折,又何必與張烈多言?
"拿下他。"蕭玉辰冷冷下令。
阿醜低吼一聲,那龐大的身軀瞬間爆發出驚人的速度。他生前本是金剛寺的煉體高僧,如今雖被煉製成屍傀,但那股剛猛霸道的氣勢絲毫不減,反而因為不知疼痛而更加可怕。
張烈臉色大變,他能感受到這具屍傀身上那股遠超尋常的恐怖氣息。那是一具達到五品巔峰的可怕存在,更兼其不知疼痛,無懼生死,隻要一息尚存,便能搏命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