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蕭玉辰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帶著刺骨的寒意，"你也配跟我談機會？"
密室中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當年母親病重，連一床像樣的棉被都沒有，發著高燒，連一副像樣的藥都求不來。"蕭玉辰一字一句道，聲音中帶著壓抑多年的痛楚，"那時候，你在哪裡？"
蕭定邦的臉色微變。
"你在兵部議事？還是在宮中陪皇上下棋？"蕭玉辰冷笑，"又或者，是在陪著荀氏那個毒婦，商量著如何對付我這個礙眼的庶子？"
"放肆！"蕭定邦厲喝。
"放肆？"蕭玉辰不為所動，"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在西院唯唯諾諾的庶子嗎？以為我會為了一個翰林院的職位，就忘記母親的血債？"
他直視著蕭定邦的眼睛："你說得對，我確實不配姓蕭。一個見利忘義、背信棄義的姓氏，我寧願姓沈！"
沈驚鴻聽到這句話，嘴角卻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這個外甥，終究還是太年輕，太容易被情緒左右。
"你！"蕭定邦臉色鐵青。
"你不是最在意自己的功業嗎？不是最重視自己在朝中的威望嗎？"蕭玉辰冷冷道，"很好，我偏要讓你看看，一個被你拋棄的庶子，能讓你的威望如何崩塌。"
"我會讓所有人知道，"蕭玉辰繼續道，"沈晚雪的兒子，從來都不是什麼可以隨意踐踏的螻蟻。這京城，早晚會為我母親曾經受過的委屈，付出血的代價！"
沈驚鴻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孽子！"蕭定邦暴喝，"你簡直是無法無天！"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蕭玉辰冷笑，"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我這個庶子嗎？那就讓你看看，這個庶子到底能不能讓你這個高高在上的武昌侯以及毒婦荀氏，付出代價！"
密室中的氣氛劍拔弩張。父子二人的對峙，仿佛要將這片空間撕裂。
沈驚鴻靜靜地站在一旁，麵上裝出一副為外甥打抱不平的樣子，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利用這份仇恨。
蕭玉辰突然轉向沈驚鴻，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沈驚鴻，"他冷冷道，"現在你的機會來了。"
沈驚鴻微微皺眉，似乎沒料到外甥會突然這樣說。
"你總是說，朝廷勢大，你無法去京城為母親報仇。"蕭玉辰一字一句道，"你說你無法對抗整個大疆，所以隻能隱忍，隻能等待時機。"
他指著蕭定邦："可現在，這個仇人就在你眼前。隻要你廢了他，讓他在母親的靈位前磕頭認錯......"
蕭玉辰的聲音帶著誘惑："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無條件配合你得到。太一宗的心法，玉佩中的秘密，甚至是你想要的那個位置，我都可以幫你。"
沈驚鴻臉上露出愕然之色，隨後又變成了黯然神傷："玉辰，你還是不了解我。我從未想過從你這裡得到什麼......"
"夠了！"蕭玉辰不耐煩地打斷，"收起你這副虛偽的嘴臉！"
沈驚鴻的表情微微一僵。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蕭玉辰冷笑，"你對母親的死，同樣脫不了乾係。你明明有實力保護她，卻選擇了袖手旁觀。為什麼？"
他緊盯著沈驚鴻的眼睛："因為一個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的棋子，不值得你為她冒險，對嗎？"
沈驚鴻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玉辰，你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是嗎？"蕭玉辰冷笑，"那現在呢？你為什麼突然出現？為什麼要假裝關心我？不就是因為這枚玉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