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一行人,在洛陽停留了二十餘日,洛陽該玩的地方都玩的差不多了,該處理的事也處理完了。
這日一早,天空飄著細茫茫的雨絲。綠竹巷中,令狐衝撐著一把油竹傘,隻身而來。
令狐衝走進綠竹翁的竹屋,找到自己近日坐的位子,坐了下來。
他先是和綠竹翁喝了喝酒,又象征性地向綠竹翁請教了些樂理上的東西。
不時地又抬起頭,望向竹屋外麵,看看雨打竹葉的場景。
“令狐老弟,可是有什麼心事?”綠竹翁笑著問道。
令狐衝頓了片刻,抬起頭,道:“前輩,晚輩今天是來向前輩辭行的。”
不等綠竹翁張口,曲非煙就從聖姑的竹屋中跑了出來,她一邊跑,一邊喊:“令狐衝,你這是要走了嗎?”
聽著曲非煙的聲音,令狐衝突然變得有些輕鬆,他開玩笑:“對呀,竹翁前輩靠賣的竹籠,哪養的起我們四個人呀,我還是先走吧。”
曲非煙跑進綠竹翁的竹屋,臉上,頭發上掛著些許雨滴。
她先是“切”了一聲,又說“胡說八道。”
見令狐衝笑而不語,曲非煙突然語氣變得有些柔和,道:“你去哪兒?”
令狐衝止住了笑容,想了想,說道:“應該去開封吧,我師弟師妹他們想去看看包青天。”
“然後呢?”
“還沒定呢。乾嘛,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嘛?”
“好呀,我這個魔教的小妖女,不知道你這個華山派的大師兄敢不敢帶?”
曲非煙嘴角微揚,眼中帶著得意地神色看著令狐衝,似乎想看到他驚慌失措的樣子。
然而,令狐衝卻隻是微微一笑,道:“你敢去我就敢帶。”
那神情仿佛在告訴曲非煙,如果她願意跟隨,他就有膽量帶著她一起闖蕩江湖。
“我……”曲非煙頓時有些語塞,她沒想到令狐衝會回答的如此果斷。
正當她不知如何回答時,任盈盈的身影輕盈地出現在了她身旁。
“令狐少俠這是要走?”任盈盈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挽留。
令狐衝和綠竹翁趕忙站起身來,恭敬地拱手行禮。
令狐衝答道:“是的,前輩。令狐衝在此已逗留了二十餘日,如今是時候離開了。今日前來,便是想向你辭彆。”
“二十餘日,過得可真快啊……”任盈盈不禁感歎起來,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惆悵。
剛說完,她便覺得不妥,便迅速轉移了話題:“哦,對了,令狐少俠,曲非煙正在組建一個新門派,不知令狐少俠是否有興趣加入?”
說罷,任盈盈找了個竹椅,優雅地坐下,並示意令狐衝和綠竹翁二人也坐下。
令狐衝的視線不經意間掃過站在任盈盈身後的曲非煙,隻見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似乎是想告訴令狐衝,自己沒有向任盈盈透露任何他們之間的事情。
令狐衝心中暗鬆一口氣,但同時也對任盈盈這位魔教的聖姑產生了好奇,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令狐衝坐下後,神色嚴肅地問道:“敢問前輩,不知曲姑娘組建的是什麼樣的門派?”
任盈盈語氣平淡地說道:“曲非煙,你將你的想法給令狐少俠說說。”
“好的姐姐。”曲非煙乖巧地點點頭,然後看向令狐衝,正準備開口說話。
然而,當她看到令狐衝那一臉戲謔的神情時,頓時氣得鼓起了腮幫子,嬌嗔地說道:“哼!反正就是個門派啦,他愛加不加,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