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福州,多雨而悶熱。纏綿的雨絲,不知道何時已經和大地相連,形成了一片片的雨幕。
福威鏢局議事大廳內,隻剩下了方證大師、衝虛道長、嶽不群、寧女俠和令狐衝這五個人。
他們四個人分彆坐在兩邊,而令狐衝則站在了中間。
令狐衝滿臉悲泣地訴說著自己在福州城所經曆的一切。
他曾為了正教掏心掏肺,揮灑熱血,但最終卻遭到了正教的圍攻。
更令人諷刺的是,最後還需要魔教中人出手相救……
在場的三個人都感到非常尷尬,隻有寧女俠心疼得幾乎要落下眼淚。
她幾次想要開口安慰令狐衝,但顫抖的手卻被嶽不群緊緊握住。
方證大師念了一句佛號,說道:
“阿彌陀佛,令狐少俠高義,他日正教中人若是知曉,定會感恩令狐少俠的付出。”
衝虛道長附和道:“方證大師所言非虛,
經過此事,他日,令狐少俠的英名隻怕會響徹整座江湖。”
不待令狐衝開口,嶽不群一臉正色,搶著說道:
“方證大師,衝虛道長言之有理,隻要衝兒能經受住此事,他日的成就相信比嶽某要高出許多。”
寧女俠聽著三人的話,雖然聽著也有一定道理,但她更擔心令狐衝的安危,於是說道:
“道理是不錯,隻是,衝兒的安全怎麼辦?
眼下他被正教所不容,魔教又極力的拉攏他,腐蝕他,
再者魔教還有東方必敗這個天下第一?”
眾人一聽,紛紛陷入沉思,一時閉口不言。
“這個.....”
方證大師頓了頓,看向衝虛道長。
衝虛道長拂過自己花白的胡須,稍作沉吟,然後目光轉向令狐衝,問道:
“令狐少俠,此事你這個當事人怎麼看?”
令狐衝一聽這話,暗自誹誹:
“你奶奶個腿,我趴在你腦門上看!”
隻見令狐衝昂首挺胸,義正言辭地大聲喊道:
“為我正道,令狐衝自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哪怕前麵是萬丈深淵,我令狐衝也會勇往直前!”
衝虛道長見此情景,心中不禁感歎,搶在寧女俠前麵,動容道:
“嶽掌門,你教出了個好徒弟啊,真是令貧道羨慕不已。”
方證大師亦是一臉欣慰地看著令狐衝,眼中滿是讚賞之意。
嶽不群麵帶微笑,神色間流露出淡淡的驕傲,但那股子儒雅之氣卻怎麼也掩蓋不了。
寧女俠則心急如焚,急忙喊道:“衝兒,你胡說什麼呢?”
然而,不等寧女俠把話說完,嶽不群便伸手攔住了她,沉聲道:
“師妹,如今正魔衝突日益加劇,局勢愈發緊張,我們必須要有勇氣麵對這一切。
總是需要有人挺身而出,衝兒若不站出來,其他門派的弟子也必然會有所行動。
我們不能總是等待他人去擔當責任,而自己卻退縮不前。
既然衝兒有舍我其誰的膽魄和決心,作為他的師父師娘,我們理應對他表示支持。”
令狐衝不想師娘因為自己的事再浪費口舌,於是朝師娘說道:
“師娘,衝兒沒事的,你放心吧。”
議事廳內難得短暫的安寧,但片刻之後,衝虛道長便開口問道:
“令狐少俠,不知道任我行此次前來福州所為何事?
還有,你是否知道他們後續有何安排?”
令狐衝皺起眉頭,疑惑地回答道:
“這個......晚輩真不知道。自從晚輩和他們在杭州分開以後,晚輩就沒有再跟他們聯係過了。”
衝虛道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繼續追問:
“令狐少俠與那魔教聖姑之間的關係……”他的眼神帶著幾分疑慮。
令狐衝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和她的關係嘛……
其實也就是因為救她父親的緣故,才說過幾次話而已。不過……”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住了,似乎想起了什麼。
“不過什麼?”嶽不群忍不住插嘴問道。
令狐衝露出一絲苦笑,無奈地解釋道:
“不過這聖姑感覺挺傲嬌的,一言不合就說要殺了弟子,嚇得弟子都不敢多跟她說話。”
他臉上表露出對聖姑怕怕的表情。
聽到這話,寧女俠不禁擔憂起來,連忙叮囑道:
“衝兒啊,既然如此,那你還是離她遠一點比較好。
畢竟,魔教中的人最是喜怒無常,難以捉磨。”她的眼中滿是關切之意。
“知道了,師娘,我躲著她呢。”令狐衝無奈地笑了笑。
衝虛道長笑著開口道:“令狐少俠,躲著可不是個事兒啊!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麵對的。”
令狐衝明白衝虛道長的意思,但心中依然有些猶豫。
他歎了口氣,回應道:“衝虛道長,晚輩明白您的意思,恕晚輩唐突,晚輩覺得,時機未到。
晚輩自會牢記自己的使命,隻等東西的到來。”
接著,令狐衝轉向方證大師,認真地問道:
“任我行此次南下,不知方證大師和衝虛道長有何看法?”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方證大師神情嚴肅,環視眾人後緩緩說道:
“依老衲之見,任我行此次南下,極有可能是衝著僻邪劍譜而來。”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都露出驚訝之色。尤其是嶽不群,他忍不住問道:
“僻邪劍譜?敢問方證大師,林家真的有僻邪劍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