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直衝天際的火光之中衝出來的眾人,望著那漫天飛舞、張牙舞爪的烈焰,
一個個都驚得麵如土色,心跳如鼓,心中後怕不已。
然而就在這短暫的驚魂未定之後,他們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一定要儘快找到這些喪心病狂的魔教妖人!
絕對不能讓這群惡徒如此輕易地逃脫懲罰!
必須要讓他們深刻地認識到,他們這些代表著正義與公理的名門正派人士可不是好欺負的!
隻要得到師門命令,哪怕追到天涯海角,
也定要將這些逃竄的魔教妖人給揪出來,使其無所遁形!
此時,“阿彌陀佛……”伴隨著一聲慈悲而深沉的佛號聲響起,
火光照亮了方證大師那張原本就圓潤富態的麵龐。
隻見此刻的他,雙眉緊蹙,眼神中流露出無儘的悲憫和哀傷,
仿佛眼前這場可怕的大火已經燒儘了世間所有的美好與希望,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緊接著,方證大師環顧四周,提高聲音說道:
“各位門派弟子暫且留在此處協助街鄰百姓一同撲滅大火;
各派掌門則請跟隨老衲前去追擊此次縱火行凶之人。
衝虛道長和解幫主,請二位留在原地負責統籌協調事宜。”
方證大師交代完,朝衝虛道長微微頷首,刹時便離開了此地,各派掌門緊跟其後。
離林家老宅近在咫尺的一家客棧二樓,一處臨窗的雅座內,正端坐著一對父女。
這二人,便是名震江湖的任我行與他那聰慧過人的愛女任盈盈。
此刻,任盈盈美眸流轉,注視著窗外急匆匆的人群,輕聲問道:
“爹,那群黑衣人,可是咱們神教中的人麼?”
她的聲音依舊清脆悅耳,讓人留戀。
任我行微微一笑,反問道:“盈盈,依你之見呢?”
任盈盈略作思索,答道:“女兒認為並非如此。
咱們神教之人,豈會將自家教派稱作魔教?
再者說,如今東方不敗雖掌控神教,但他絕非愚笨之輩。
爹爹您在福州之事早已傳遍整個江湖,對於東方不敗而言,
爹爹您才是最大的威脅,遠勝那所謂的辟邪劍譜。
若他欲出手應對,首要目標定然是爹爹您呐!”
任我行聞聽此言,不禁開懷大笑起來,讚道:
“哈哈哈哈,吾家乖女兒當真是冰雪聰明,世間少有啊!
隻可惜,卻讓令狐衝那臭小子占了便宜......”
未等任我行把話說完,任盈盈嬌嗔地打斷了他:
“爹......”她雙頰緋紅,似有幾分羞赧之意。
略帶嬌羞的話,任我行更是笑的開懷!
片刻之後,任我行認真的說道“估計是左冷禪搞得狗咬狗的把戲,
他這人乾出這事,一點也不奇怪,不然他怎麼會第一個衝出來呢?不過……”
任我行有些不解,話語有些遲疑。
“爹,不過什麼?”
“奇怪的是,僻邪劍譜在林家老宅的消息是誰放出去的?
還有之前傳出來的欲練此功,必先自宮一說?
爹總感覺,整件事都有人在無形中推動著,
推動這事的人,真劍譜應該就在他的手上。
可奇怪的是,既然劍譜在他手上,他整這一出又是為何,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任盈盈秀眉緊蹙,她看著窗外,不經心的說道
“爹,你說,有沒有可能他是想讓神教和正教起衝突,
他好暗中得利,或者……他是為了陰某一個人?”
任我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一時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