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周六上午,十一點。
李哲剛去四樓網店運營部溜達完,下三樓自己辦公室的樓梯間裡,萎哥的電話就來了。
“李哲,待會兒中午過來吃飯吧?欣蕾她二媽吃完午飯就回去了”。
李哲停在了樓梯間,邊尋思邊問,“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她二媽對你倆的事,特彆是對你,態度有好轉沒?”。
“我感覺多少有些改觀吧!按李哲你的意思,我已經夠低三下四了。
我給了她五千塊錢見麵禮,還買了兩三千塊的東西讓她帶回去的,肉疼啦。
她推脫了好幾次,但最終還是勉強收了”。
李哲不禁替萎哥慶幸,“那就好,她能收錢收東西,說明你倆就有戲,至少你又可以苟延殘喘一陣了,哈哈”。
那頭萎哥也笑了,又再次提醒李哲待會兒去他出租屋吃飯。
李哲撓了撓頭繼續問,“對了,她二媽對你倆在這邊買房安家的事,暫時有新的說法沒?”。
“沒有,她還是說,欣蕾的爸媽老早就不在了,她們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大,肯定是希望她儘可能嫁個好人家去享福的。
對我倆的這門婚事,她還得回去跟欣蕾二伯好好商量商量。
如果到時候還是覺得不合適,我給的見麵禮她會退給我的,她讓我們不準先偷偷摸摸買房”,萎哥如此回應。
李哲聽後不禁一陣搖頭苦笑,他問,“萎哥,你知道她這麼說的潛台詞麼?
她其實是在說,她們把欣蕾帶大不容易,她是希望欣蕾嫁個有錢人家,這樣她能多收點彩禮錢,就當是養欣蕾的辛苦費了。
所以,你真想和欣蕾結婚,得先在彩禮上讓她們兩口子滿意”。
“這麼說,她就是在威脅我喏?如果我給的彩禮錢不夠多,她就不會讓我倆在一起,對吧?”,那頭萎哥此時的語氣又開始激動了。
李哲笑著點頭,“你可以這麼認為吧,你以為她為啥不讓你倆先買房麼?
你倆房子首付都差一大截,要是先把房子買了,後麵每個月都要還房貸,她還有機會撈彩禮麼?”
“臥槽,李哲,你這麼說,她還是在盯著咱倆這二十萬存款吧,那怎麼搞?
我要是先在彩禮上讓她滿意,估計十萬八萬是要的,這麼一來,咱倆買房的首付至少又得推遲一年呢,煩人,煩死了”。
聽了萎哥的抱怨,李哲嗨的一聲歎息,“還能怎麼搞?這就是財不外露的重要性,這就叫禍從口出。
你真想跟欣蕾繼續在一起,那就趕緊做好割肉上供的準備吧。
你現在最該想的問題是什麼,你知道麼?是割肉給彩禮的時候,怎麼一勞永逸的斬斷她二媽,後續再拿養育之恩勒索你倆的後患,懂了沒?”。
那頭萎哥應該是沒想這麼遠,他良久的沉默歎息之後才豁然開朗。
“臥槽,李哲,她二媽真有這可能,可能性大的很。
她上次過來主要就是要錢的,知道欣蕾開店後,這次才過一兩個月就又來了,簡直跟房東收租一樣的,惡心死了。
昨晚我取的現金給的她五千,欣蕾又給了她兩三千的。
她要一直這麼要,那誰受得了啊?我倆這輩子都彆想在深圳這邊買房了,臥槽”,醒悟過來的萎哥,電話裡開始臥槽不斷了。
李哲又是一陣搖頭歎息,既是有些自責之前的忙碌疏忽、未及早提點好友,也是對現實醜陋人性的無奈感慨。
歎息之後,他繼續問,“萎哥,欣蕾二媽,下次大概什麼時候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