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長歎:"所以咱們這是——"他捏了捏徐巧的鼻尖,"一個怕錢少,一個怕人少?"
"都怪這參茶。"徐巧佯怒捶他,"喝得人胡思亂想。"
周桐笑著轉移話題:"你猜這次能賺多少?"他故意拖長聲調,"江南那些鹽商啊...少說也得..."
低頭卻見徐巧呼吸已變得綿長,睫毛在月光下投出小扇般的陰影。周桐失笑,輕輕將她往懷裡帶了帶:"不是說喝了茶睡不著麼..."
“希望曹老哥能給點力兒。”他低低的笑著,“要能賺個一倍就好了.......”
而可憐的周某人終究還是小覷了官場老狐狸們在“賺小錢錢”上的天賦。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曹老哥,不是不給力,是.....太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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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紅城,曹政正坐在自家書房裡,對著一屋子賬冊笑得見牙不見眼。
王祿抱著一摞地契進來時,他正用西域商人的口吻給江南鹽商寫書信,羊皮紙上的字跡華麗得能滴出蜜來:“敝商偶得西域琉璃秘方,然十爐九空,每器皆耗玉英砂三鬥、雪堿五斤……”
“老爺,城西當鋪的劉掌櫃說,隻要咱們把琉璃瓶說成是西域王子的陪葬品,他願出雙倍價錢收。”王祿小心翼翼地放下地契,目光卻忍不住往桌上的琉璃茶盞瞟。
曹政頭也不抬,筆尖在“陪葬品”三字上重重圈了圈:“告訴劉胖子,西域王子算什麼?”他忽然壓低聲音,“就說這是大食國公主的妝匣,當年大食僧人過來求學特地帶來的——對了,再添個故事,說公主用這琉璃瓶盛眼淚,每滴淚都能治眼疾!”
王祿目瞪口呆:“這……能信?”
“信?”曹政放下筆,拈起桌上的琉璃簪子對著燭光細看,“他們不是信琉璃,是信銀子能生銀子。”
他忽然想起什麼,“去把城東的那幫潑皮無賴都找來,每人十兩銀子,讓他們在茶樓酒肆散布消息,就說琉璃能避邪,戴在身上連老虎都不敢近身——對了,再編個段子,說上個月咱紅城郊外的老虎就是被琉璃光嚇跑的!”
王祿領命而去,曹政又拿起另一張信箋。這次他換了江南文人的酸腐口吻,給揚州的漆器商寫推薦信:“某嘗見此琉璃,其透若晨露,其潤似羊脂,置於案頭,竟引蝶翩躚,實乃天地靈物……”
寫著寫著,他忽然笑出聲——若讓周老弟看見他這副模樣,怕是要笑他比戲班班主還會唱大戲。
更絕的是一個月後,等第二批貨過來的時候,他連“稀缺性”都算到了——每次隻放十件貨,還故意讓不同的商隊“偶然”在江南各城出現,每個商隊都帶著不同的故事。
有時是西域商人重病,臨終前托付;有時是海船遇難,僅剩半箱;最妙的是讓三個商隊在姑蘇城相遇,各自咬定自己的才是真貨,鬨得滿城風雨,價錢反倒炒得更高了。
“老爺,姬通判送了兩箱珍珠粉,說是給夫人敷臉的。”王祿又進來,懷裡還抱著個描金匣子。
曹政頭也不抬:“收下。”他忽然想起周桐說的“雙線運作”,提筆在賬本上畫了個圈——明麵上是西域珍品,暗地裡讓江湖人偽裝成馬賊“劫”走半批貨,再放出風聲說琉璃易碎,運輸艱難,價錢又往上翻了一番。
窗外的暴雨敲打著青瓦,曹政卻覺得渾身發熱。他解開官服領口,盯著牆上掛著的琉璃馬——那是周桐送的次品,卻被他說成是“孤品”,紅城某位富商已經出價五百兩了。他忽然覺得,這滿屋子的琉璃,哪裡是器皿,分明是會下金蛋的母雞。
“王祿,”他忽然喊住正要退下的男子,“把庫房第三層的樟木箱打開,把那批帶氣泡的琉璃杯拿出來——對,就說這是‘星辰紋’,天上的星星碎了落在琉璃裡,隻有有緣人才能看見……”
雨聲漸歇,曹政吹滅燭火,摸著黑往內室走。路過博古架時,指尖劃過琉璃碗的邊緣,涼絲絲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笑出聲。誰說貪官隻會收銀子?這世上最妙的生意,從來不是強取豪奪,而是讓那些富商們心甘情願地把銀子捧上來,還得誇你仗義疏財。
而此刻桃城的周桐,正摟著徐巧睡得安穩。他不知道自己的曹老哥已經把“西域琉璃”的故事編得比話本還精彩。
不知道現在紅城的富商們已經為了一隻琉璃瓶爭得頭破血流。
更不知道的是,兩個月後,不僅僅是江南地區,連長陽皇宮那都會卷入此事之中。
不過..........那是之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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