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出來不少業內大佬,此刻我才相信陳年的話是真的。
被同行的小姐妹拉著,賣豬肉一樣走到展台上。
同行的小姐姐大方展示已經習以為常,對比下來,我像根木棍。
他們西裝革履,看起來禁欲斯文,但是**的眼神已經將我生吞活剝。
我大步跨下台,在他們戲弄兔子一樣的眼神中往門外逃去。
拉開大門,我正一喜,迎麵一把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我的眉心,黎東淮冷漠的臉在槍後儘顯,我緊張呼吸,被他逼著慢慢退了回去。
眼睜睜看著這把槍在他漫不經心的目光裡劃過我的下巴,停在起伏的白嫩胸口輕摁。
我終於明白了他乾嘛留我個菜鳥在身邊,他想讓我做釣餌?
“黎東淮,你這是……違法。”我幾乎是顫著嗓音抖出一句完整的話,“不,不可以,我要離開。”
他歪頭,用槍在我肩膀上遊移,恐懼,酥麻,戰栗,我垂下眼視線膠黏在這黑乎乎的東西上,心跳飆升。
他用槍挑掉我兩邊的黑色肩帶,漫不經心,“不是缺男人?”
威脅壓迫十足的槍停在我胸口順著溝壑探了進去,我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複雜的冷漠狂悖。
冷汗順耳後滑下,沒有人敢上前阻止他,“黎總……”
“不喊東弟了?”
我苦著臉,“東弟……”
他動作更粗魯,抵得我胸口疼。
尼他爹,不喊不行,喊也不行,你跟我婆媳關係啊,這麼難伺候!
“你是對我有誤會……”
“誤會?”
冰涼的槍終於被他彆回腰間,他劃開手機,扔到我懷裡。
我看著密密麻麻的宮格,全是那些年我的艱辛歲月。
剛上大學那會兒,21歲。
我19歲的時候,許燁已經被抓走坐牢,我們騙來的錢被收繳,隻剩我自己艱難謀生。
有陪著商務人員出席酒會的,也有陪一些總裁裝點門麵的,都是一些正常的活動交際,我是藝術生,無人幫襯,隻是想借他們的力打點出路。
還有很多照片角度刁鑽,把我拍的很放浪。
我臉色煞白,他竟然調查我,不知道到哪一步,我手心冷汗浸出。
“各位有眼福,楚小姐當年最拿手的就是跳脫衣舞,來一段吧。”
他坐在高檔軟椅裡,搖晃著杯中的妖嬈紅色,靜靜地看著我不知所措的樣子,嘴角冰冷壓抑。
我心裡湧起無限的苦澀和委屈。
世人萬般苦,唯有窮下品,他們隻知道我是夜場拋灑臉麵的女人,卻不知道福利院長大的我當時根本無依無靠,兩歲的兒子還躺在床上等著我拿錢去救。
不是沒人提出包養,不到萬不得已,我有自己的底線。
更何況,我跳的舞脫到最後是抹胸和平角短褲。
維護我稀爛的尊嚴。
我雙腳灌鉛,釘在原地。
“嗬嗬,的確有十分的賣相。”有人起哄,“顧常青身體不行,隻怕不知道頭發都綠成什麼樣兒了。”
男人們交錯的低笑,充熱了我血紅的臉,因為我的確有過這種想法。
其中站起一個身影,高挑雅致,和現在的氛圍格格不入。
他溫柔的眉眼沒在我身上多做停留,隻淡淡出聲,“東淮,家裡有事,先走一步。”
是左氏科技公司的CEO左封,業務上有過幾次接觸,為人清冷正派,家庭後台和黎東淮旗鼓相當。
我祈求的眼神帶著希望投到他身上,無比渴望他能伸出援手。
他和我擦肩而過,又轉頭對視了一會兒。
救救我。我的心聲撲通著就要跳出嘴邊。
他收回視線沒有多管閒事,走得很乾脆。
“跳。”黎東淮冷聲,眼底是冰涼的打探,像是確認我的底線在哪裡。
你特麼這輩子沒見過跳舞的?
我抿唇,走到他身邊,大膽跨坐在他腿上,可憐楚楚,“能不能隻跳給你一個人看?”
琉璃的棕眸玩味。
手撫著他的胸膛,摸到後腰,迅速拔出手槍,抵在他胸口,“黎總,放我走,何必欺負一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