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小徑上,四周是茂密的林木,仿佛置身於一個神秘的世界。陽光透過葉間的縫隙,灑在濕潤的土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幾頭獐鹿匆匆閃過,消失在密林深處,各種鳥叫聲起伏不斷,偶爾幾聲野獸的低吼,震懾山林,讓人不寒而栗。
在賈鈺秀她們剛剛走過的地方又閃出幾個人來,中間是個身穿紫袍的五十多歲的長者,此人生的虎目重眉,鼻直口方,一副老氣橫秋之狀。
他的左邊那人,看年齡比他大上幾歲,身穿一件灰袍,此人雙目炯炯,滿麵紅光。
長者右邊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三人中以他個頭最高,此人麵目清瘦,白須飄飄,一副清風道骨。他們身邊還有幾名青年侍衛,個個都全副武裝,精神百倍。他們走的不慌不忙,而且邊走邊笑談風生。
卻聽那紅光長者對重眉長者道:“左大人,不知那日皇上獨自宣你進宮所為何事兒?”
左大人道:“新任江蘇巡撫抵達舊城應天府,他在那裡不知道就怎麼發現了周大人和我等的秘密,此事本來不值一提,可偏偏有人私改奏文,弄得驢頭不對馬嘴,皇上不解其意,故詔我商議此時之蹊蹺之處。”
“周大人他……他怎麼會如此大意!”六旬老者疑道。
“我看未必是周大人之錯,其中或許另有緣故。”紅光老者接道。
“三位閣老年歲已高,解大人這一段身有小疾,皇上不找我又能找誰。現在此事兒正對周大人有利,皇上已經懷疑杵大人的死因。”左大人冷冷說道。
“難道是鐵老頭另有企圖,要不,他何以如此的抓住杵大人的死因不放。”
六旬老者又道“我看是皇上彆有用心,他解大人說的話也未必是實話,大人,這一點你要考慮呀!”
紅光長者接道“彆慌,此事兒就如同這場遊戲,慢慢來,我們就靜觀其變。“
“彆是他鐵老頭和皇上在耍什麼詭計吧!”
左大人聽到這裡,陰狠狠接道:“所以這次我才要阻止他們,我倒要看看鐵老頭他們玩什麼把戲。"
幾個人亦站到剛才賈鈺秀她們剛才站的那塊大青石邊,一齊向斷崖對麵看去。
五旬長者幽幽道:“左大人,昨晚老夫夜觀天象,觀其星河茫茫蕩蕩,虛室生白,若煙若霧,非煙非霧,中有輝煌閃爍之星。必是五朝替代之兆,茫茫蕩蕩者,將星無主也!虛室生白者,朝野登空,若煙若霧者,藏龍臥虎。輝煌閃爍者乃出真龍也。故老朽獨自占卜一卦,但見其勢玄奧無比,波譎雲詭,大人,這一卦的將星就落在皇城西南,不知是凶是吉。”
左大人手撚胡須“休要胡說,我亦是為了報胡娘娘之恩。如果萬歲的江山社稷有了危險,我等自當效力!”
五旬長者剛想再說什麼,從樹林裡匆匆跑來一名侍衛,飛快地跑到左大人身前,雙手抱拳道:“大人——”
“怎麼樣?"
“稟大人,賈娘娘果真也摻入這場遊戲,屬下看的真切!"
“嗯。”左大人應了一聲,扭頭看看身邊的兩個老者,三人對視一番,他這才又令那侍衛再探再報而去。
“看來,不出所料,萬歲他果然也來了。”左大人輕輕的自語道。
六旬老者點頭道:“她是不放心皇上的安全,所以也偷偷而來,可見萬歲也是另有企圖,可是我就不明白,在此等情況下,皇上他還有心來玩兒這種遊戲。”
五旬老者接道:“賈娘娘與兩宮不和,要想得寵,她不會不想辦法,想必太子失蹤一事兒跟她有說不清的聯係,正宮娘娘無從查據,可能皇上也就隻有如此暗中密查了。"
左大人接道:“老夫一時兒也弄不清皇上之真意,前幾天,他秘密詔我,說他派去應天府的人就要返回,這些侍衛並非東廠衛士,也非內宮護衛,以此看來,他已經懷疑他身邊的人,這次遊戲,皇上是偷偷而來,這證明他是想——”
“殺一個人?”六旬老者試探地問道。
“對,我想可能為的就是她——賈娘娘。”
六旬老者也點頭接道:“對,所以就宮內而言,知道皇上偷偷來此的也就賈娘娘一人,皇上知道她有點功夫,而且對他最為關心,所以才引她入局。”
“這似乎不合常理。”五旬長者迷惑不解。